少年没有说话,咬紧牙关,拈弓搭箭,左腿笔直斜线蹬开,右腿曲蹲成个结实弓形;左手持弓,“嗨——!”声,右手扯动弓弦,但听皮裹铁胎王弓响起细微
“回母亲,子岭射头山鹰,这弓力不济,山鹰飞走。孩儿生气,将桑木弓摔断,不是拉断。”少年昂首挺胸高声回答。
“究竟是桑木弓不济,还是你膂力不济?得试试看。梅姑,取那张良弓来。”白雪很平静慈和,但却丝毫没有溺爱神色,倒更象老师对待学生般。
梅姑已经拿来张铁弓和三支长箭递给白雪,白雪指点着弓箭,“子岭,这是你外祖留下弓箭。弓叫王弓,是威力最强硬弓。箭叫兵矢,是能穿透三层铠甲利箭。你只要能将这张王弓拉开两三成,这王弓就是你。”
梅姑笑道:“大姐,既然试射,就用寻常箭矢吧,兵矢飞出去找不回来,可惜呢。”
“不行。”白雪摇头,“寻常箭矢重量不够,试不出真正膂力。再说,他能射多远?自己找回来就是。子岭,来吧,到门口试射。”
太差!”
女子笑道:“哟,吓梅姨跳。你有多大劲儿,木弓不能使?”
少年将断木弓撂到石案上,气鼓鼓不说话
女子走近看,大吃惊,“这是上好桑木弓吔,你拉断?”
少年顽皮而又得意笑笑,“如何?梅姨啊,该给换铁胎弓吧。”
少年接过弓箭,大步赳赳来到山庄门外。静远山庄原处在山腰密林,出门条石板路,路外就是宽约百步幽深峡谷,对面山体上白色岩石清晰可见。白雪指着山庄侧五六十步开外段枯树,“子岭,就射那棵枯树吧。”
“不。”少年摇摇头,“枯树岂配王弓?要射对面白岩上那块黑色圆石。”
遥遥看去,峡谷对面白色岩石上突出着块黑色石头。目力所及,大约也就是拳头大小,虽说比箭靶中心鹄稍大,但却比整个箭靶小许多。若在平地,这倒也是考校箭术正常距离。但这是道峡谷,那强劲谷风对箭矢影响可是极大,大约寻常将领也不定能将箭矢送过这样峡谷,更不要说这样个少年。
梅姑惊叹,“吔,不行不行!看都看不清呢,还是射枯树吧。”
白雪虽不精通射技,但对剑术武功毕竟有扎实功底。她觉得,儿子目下状况无论如何也射不过这道山风习习峡谷,虽说是壮志可嘉,但太过夸口,也是种很不好毛病。她素来是明睿聪慧,知道这种指正只能在儿子试射失败之后,而不能在前,否则他绝不会服气。心念及此,她淡淡笑道:“子岭,只要你能射过峡谷,不管触山与否,都算成功。”
女子惊喜向着正屋叫道:“大姐大姐,快来看吔。”
“有事啊?”个不辨年龄女子出现在宽大廊下,宽松曳地绿色长裙,高高挽起发髻上横插支深蓝色玉簪,手中拿着卷竹简,潇洒随意中别有番书生名士英秀之气。她就是隐居十三年白雪。
听见喊声,她走出廊下笑道:“梅姑,惊乍,值得看?”
“大姐你看,子岭将桑木弓拉断吔!”梅姑将断木弓递给白雪。
白雪接过断弓端详,“子岭,如何便拉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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