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背只葫芦,徒步逍遥而来。说是商人吧,没有货车;说是百工吧,没有徒弟工具;说是*员吧,没有轺车;说是名士游学吧,没有官府凭牌……时间竟是谁也弄不清老人身份。时已暮色,那个驿丞偏偏不让老人留宿,说是没有官府凭牌便不能留住驿站,除非有人担保。这时,秦越人恰恰出来巡查,见老人慈善祥和,毫无半点怪诞戾气,便担保老人住进驿站。老人毫无谢意,竟是心安理得住下来。到第三天,老人竟然病,发热发冷奄奄息。秦越人请来县城里最好个老医生为老人诊脉,老人却拒绝,只是让秦越人在每天晚上月亮升起时扶他到院中打坐。过几天,老人也就居然好,只是体弱身虚,便依然住下来将息。驿丞与驿站吏员仆役觉得这个老头儿大是怪诞,根本无人理睬,老人起居与驿站费用等都是秦越人力照拂。个月后,老人便走。从此以后,每过几个月,这位老人都要来这个驿站住上几天,却是什事也没有。每次都是秦越人照料,老人要住几天便几天,他从来不问老人要做什要去哪里。
倏忽十多年过去,秦越人已经三十来岁。有次老人路过,又在驿站住下来。到晚上,秦越人正在驿站门口查夜,老人却在月下笑着向他招手。秦越人以为老人有事,便跟老人到他住小石屋。老人让秦越人坐在石墩上,笑道:“秦越人,你不想知道老夫是谁?”秦越人恭敬拱手道:“前辈年高德劭,必是高人隐士,在下何须多扰?”老人笑,“后生啊,老夫乃长桑君也。观你十年有余,知你大有通悟灵犀,只是蒙昧未开也。再者,你秉性端正,施恩于人不图报,且能持之以恒,正是老夫寻觅之人。老夫欲传你件物事,不知你能否接纳?”秦越人欣然道:“多蒙前辈不弃,越人愿为前辈完成心愿。”“噢?”老人眼睛亮,“你也不问老夫要传你何物?先竟自接纳?”秦越人道:“前辈高人,所传必善,越人何须多问?”长桑君哈哈大笑,“好!老夫所得其人也。”说着从怀中拿出个发黄小羊皮纸包,“这是味闲药。不得人不传,你能做到?”秦越人想想道:“越人谨记,考心二十年,方可得人而传。”
“小子果然明白!”长桑君赞叹声,将小包递给秦越人,叮嘱道:“将此药分为三十份,每日清晨以上池之水服之,三十日后,功效自知。”
“敢问前辈,何谓上池之水?”
“水未至地,谓之上池,竹木花草之朝露是也。”老人说罢,又将秦越人领到屋角,指着口木箱道:“这是三十六卷医方,可济世以恒,惟韧善者可当之。汝好自为之。”言落点,竟是疏忽不见!
秦越人却没有惊讶,他本来就没有当老人是尘世俗人。
收藏好老人赠物,秦越人就去找驿丞辞官。驿丞本来就觉得他和那个神秘兮兮老头儿样讨厌,大是看不顺眼,听事他要辞官回乡,便口答应代为上达,许他竟自去。回到老家,父母已经过世。秦越人便也不与乡人来往,只是每日清晨到山上去采集“上池之水”服药,服药便在深山幽谷竟日打坐,直到红日西沉,却也不渴不饿。如此三十日之后,他于暮色中回到家中,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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