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国狱……,要见他……”
景监二话没说,让车英和妻子令狐守着公主,自己匆匆到宫中去。嬴驷没有阻拦,而且让景监给商君带去两坛他最喜欢赵酒,同时命景监责令狱吏善待商君,否则杀无赦。景监回到府中,和车英准备番,便要出发。令狐却坚持要亲自看护莹玉,景监想想,便让妻子和莹玉同坐那辆垂帘篷车。车英见景监病体衰弱,坚执让景监乘坐轺车,他自己带领二十名骑士队护卫。
出得咸阳北门,上高高咸阳北阪,向西北官道行得百余里,进入泾水中游山地,便见遥遥青山下座奇特城堡。这就是天下闻名云阳国狱。
这里有条小河流,从东北深山流来,曲曲折折飘若柔云,老百姓便叫她云溪。云溪在中山流入泾水,与泾水形成个夹角地带,水草丰茂,林木葱茏。夹角云溪北岸有个老秦人农牧部族,官府便命名此地为云阳。秦献公时,都城栎阳太小,不宜建造牢狱,秦人半个关中又面临魏国强大军事压力,关押罪犯也有危险。建造在陇西后方倒是安全,却又距离都城太远,给执法带来很大不便。几经查勘,堪舆家便选中距离栎阳二百多里泾水山区。这里距离关中平原很近,虽非南山那样崇山峻岭,却也是黄土地带罕见片岩石山区,地形险要,易于看守关押。堪舆家们说,云阳山势威峻,水流凛冽,暗合法刑肃杀之秋德,宜于建造牢狱。于是,三年之后这里便有座远离人烟小城堡,又有座小军营。那时侯,犯人大多罚为各种苦役(包括军队中苦力和官署中低等仆役),需要关押很少,大都是*员、世族、国人、士子等有身份地位罪犯。牢狱本身不需要很大,却要求坚固险峻,能够有效防止劫狱。所以,秦国只有这座监狱——云阳国狱。除管理牢狱百多名狱吏狱卒,牢狱外峡谷出口,还有个千夫长率领五百名甲士经年驻守。这支“军队”很特殊,名义隶属廷尉府,但却只听国君号令。没有国君令箭,任何人都不能进入国狱,甚至包括法政大臣廷尉。
车英前行,到得小军营前向千夫长出示嬴驷令箭。行车马便穿过营地中间车道,驶到城堡门前。这座城堡没有任何标志,箭楼极高而窄小异常,城墙全部用青色岩石砌成,闪着青森森石光。门前没有任何岗哨守护,石门紧紧关闭,就象座废弃古堡。
军营千夫长已经随后赶到,向高高小箭楼“嗖儿——!”射上支响箭。
小箭楼望孔中探出个半身人头,高喝:“出示令箭——!”
车英举起黑色令箭,扬手“嗖!”飞向望孔。半身人准确把抄住。有顷,厚重城门轧轧启动,只开仅容人侧身通行道细缝。景监吩咐令狐背起公主,三名卫士拿酒坛,车英抱只木箱,行小心翼翼通过狭窄门缝。
刚刚进去,身后硕大石门就轧轧关闭。
城堡中没有阳光,幽暗片。个狱吏迎上来,恭谨问各人官职姓名与探视何人等。听说是探视商君,立即命两名狱卒用软架抬公主,将三人曲曲折折领到城堡最深处座独立石屋前。打开门进去,股潮湿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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