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上,商议完毕正好赶到咸阳部署实施。嬴驷心细,料得嬴虔与司马错路驰驱正在饥肠辘辘,吩咐内侍搬上酒菜在舱中摆开,叮嘱二人放开吃喝,先边吃边听。樗里疾便先将嬴华汇集各路探报从头至尾说遍,末归总道:“此事虽然重大,但正在成势之中。君上之意,当早日谋划上佳应对之策,否则待六国势成而后动,必将陷入汪洋封堵之局面。”“鸟!”嬴虔拳砸在案上:“这个苏秦也忒歹毒,先杀这个贼种,再破六国封锁!”樗里疾嘿嘿笑:“纵然杀管用,也未必杀得苏秦。太傅啊,消消气呢。”嬴虔也是释然笑:“介武夫,只是会听,你肥子肚儿大点子多,先说吧。”“揣摩个晚上,还真没谋划出破解苏秦这连环合纵法子。”樗里疾沮丧摇摇头:“不过,想两个题外之法:则,派路特使,说动齐王与秦国结盟,东西夹击中原,共分天下。只要先稳住齐国,其余五国便势力大减,可徐徐图之。二则,最好有秘使能见到苏秦,说动苏秦重新返回秦国。不要忘记,苏秦最先是看重秦国,此可谓釜底抽薪。君上、太傅、国尉,以为如何?”“国尉以为如何?”嬴驷看着司马错,很想听他如何说法。
司马错直沉默思忖,见国君发问,拱手道:“臣以为,上大夫两策可行。齐为山东第强国,齐国若能暂时不动,六国结盟也将大挫气焰。此路特使,臣以为唯上大夫堪当大任。至于苏秦,臣以为很难说动,且此人目下声势显赫,十有八九根本无法谋面……”“谋面苏秦,来设法。”舱外守护嬴华步踏进来:“要紧是,谁来做说客?”嬴虔微微笑:“看,还是肥子最合适。去齐国,顺路捎带办就是。”“君上,容与公子合计后再说,还是先定下大计。”樗里疾倒是未置可否。“好,且听国尉说完。”嬴驷笑道:“何人实施,倒是不难。”
司马错接道:“臣以为还当谋及点,既然有苏秦此等合纵奇士,秦国就得寻觅个才智足可抗衡苏秦策士,否则,秦国将有很大危险。臣差强军事,上大夫长于治国理民,对邦交纵横均非所长。惟有觅得如此大才,秦国方可放开手脚。”“妙!”樗里疾拍掌笑道:“言提醒大梦人,想起个人,抗苏足矣!”“上大夫快说,谁?”嬴驷急迫发问。
“苏秦师弟,张仪!”
“张仪?”君臣三人恍然点头,可又齐默然。还是嬴驷道:“此人倒是曾经听说,他还活着?”樗里疾摇摇头:“臣不知此人死活,唯知此人可抵苏秦。不知死活,便有活可能。”嬴驷默然良久,断然拍案,“好!查访张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暮色时分,船到咸阳,君臣秘密会商方才结束。当夜,咸阳宫大书房灯火彻夜通明,道道诏书、密令接连发出。嬴虔、樗里疾、司马错、公子嬴华直守在出令堂紧急调度,直忙到东方发白,方才平静下来。
三日后,支商旅车队出函谷关,过洛阳,直向新郑开来。
新郑城正在热闹之中,韩国民众奔走相告着个消息:“结盟抗秦!韩国有救!”萧瑟冷清商市竟不知不觉热闹繁华,郊野耕作农人们也放开喉咙唱起那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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