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笑:“先生果然周密机变,然这回却是错。那是在下在大树上听到,至于赵国太子之名,天下谁人不知,况等游走四方商旅之人?再说,在下也
剑已经凌空罩住墨衣头顶!墨衣大惊,个贴地大滑步,堪堪躲开,森森光芒又如影随形般从身后刺到,大是凌厉。慌忙之中,墨衣个侧滚,方得脱出剑锋之外,额头却已经是冷汗淋漓。见白衣人没有追击,墨衣气哼哼问道:“阁下使何兵器?尚望见告。”“此兵天下无人识得,只让你见识番便。”说罢,白衣人顺手掠,道森森寒光竟从身边棵合抱粗树身掠出,没有任何声息,松树也丝毫未动。白衣人悠然笑:“请二位观赏。”墨衣与骑尉疑惑走到树前,借着明亮山月,分明可见大树腰身有道极细缝隙!“你是说,方才拦腰切断这棵大树?”骑尉惊讶拍打着树身。
“将军力大,推便知,何用多说?”白衣人显然不屑与之争辩。
骑尉个马步扎稳,双手按住树身,猛然推,缝隙之上树身竟骤然向外滑出,树干喀啦啦向里压来,如同疾步之人脚下打滑摔个仰面朝天般。骑尉、墨衣飞纵闪开,待大树倒下,上前查看,留下三尺树身竟平滑如镜,兀自渗出片细密油亮树脂!墨衣二话不说,拉起骑尉便走。
白衣人却拱手笑道:“请转告赵雍,敢对先生非礼用强,墨孟不会旁观。”墨衣骤然回身:“你?是墨家孟胜大师?”
“既知师之名,便知天道不会泯灭。”
墨衣似乎还想问什,却终于忍住没说,拉着骑尉回身走。
白衣人向张仪走过来:“敢问先生剑伤如何?”张仪笑道:“他没想狠刺,不妨事,多谢义士好药。”白衣人长出口气:“涑水河谷看似荒僻,实则大险之地,先生守丧已过三年,该当换个地方住。”“这却奇。”张仪揶揄道:“义士怎知守丧三年已满?难道也是游侠职分?”白衣人笑道:“看这光洁陵园小径,看这草色变黑茅屋,还有山林中踩出毛道,只怕还不止三年呢。”张仪从石墩上站起来:“有眼力,只是还不想到别处去。”白衣人笑道:“只是提醒,此乃先生之事,该当自己决断,在下告辞。”“且慢。”张仪目光闪:“看义士年青不凡,却为何要冒游侠之名?”白衣人怔:“先生如何知不是游侠?”张仪道:“战国游侠,皆隐都城谋大事,不动则已,动则举成名,可有跑到荒僻山地,长做夜游神者?”
白衣人惊讶:“何言长做?在下是夜来路过而已。”
张仪大笑:“义士漏嘴,若是匆匆过客,何以连四面山林踩踏毛道都忒般清楚?若非旬日,转不完这涑水河谷。”白衣人沉默有顷,郑重拱手:“先生所言不差,在下本非游侠,只是见情势紧急,临机冒名罢。”“冒名也罢,又何须为墨家树敌?”
白衣人脸上掠过抹狡黠而又顽皮笑:“先生穷追猛打,只好实言相告:在下本是宋国药商,图谋在涑水河谷猎取虎骨,已在此地盘桓多日。今夜进山查勘虎踪,不意遇见有人对先生用强,是以出手,唐突处尚望先生鉴谅。”“既是药商,如何知晓他们是赵国太子指派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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