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燕却大惑不解:“狗也不喜欢?难怪呢。”
三人更加乐不可支,竟是前仰后合般大笑起来。
良久平息,赵胜向魏无忌努努嘴:“该你东道唱。”魏无忌慨然叹:“先生有所不知,赵国赞同合纵后,就对父王讲说此事。可父王竟是不置可否。念起先生终将前来,必能说服父王,无忌也没有再做纠缠。不想父王明知先生已经从韩国出发来大梁,却到逢泽去狩猎,当真令人汗颜。”
默然有顷,苏秦道:“大梁朝局,可有微妙处?”
“今非昔比。”魏无忌脸色沉重:“自从魏国迁都大梁,朝野风气大变。魏国恰似泄气鼓风皮囊,又好似霜打秋草,竟日日瘪,日日干。父王也老,雄心不再,除狩猎,便是和老孟子谈天说地。权臣们也都是花天酒地,竟没有个庞涓那般强硬人物出来说话。连韩国都抖起精神,魏国却如
半人高厚厚板壁,惟独头顶露出片碧空!夜风习习,满城灯火尽收眼底,河汉灿烂如在身边,仿佛置身于艘大船,漂在无边天河之中,说不出开阔惬意。
“有此等佳境,果见公子品位高雅。”苏秦不禁由衷赞叹。
“好地方!不憋气!”荆燕高兴拍掌,连连深呼吸几番:“那味儿教人实在难受呢。”赵胜笑道:“先生不知,这姐丈是通天彻地,中原鹿这机密,连魏王都不知道呢。”“又信口开河。”魏无忌笑道:“先生,这里总执事,曾经是门客,如此而已。”这时那个素装女子走过来:“公子,收拾妥当,请入席吧。”
魏无忌做请,苏秦跟着女子来到楼顶唯宽敞隔间内。此时正逢下旬,半个月亮刚刚爬上城楼,可见隔间内四张长案上已经是酒菜齐备。素装女子为每案斟爵,便对魏无忌做礼:“公子不要侍奉,便去,若有急需,摇铃便。”魏无忌笑道:“好,你去吧,莫教任何人上来。”女子答应声,便轻柔飘走。
四人落座,月光下相互朦胧,竟别有番韵味。魏无忌举爵笑道:“勉为东道,且先为先生洗尘。来,干此爵。”便饮而尽。苏秦正要说自己不能饮烈酒,及至举爵,股熟悉兰陵酒香竟扑鼻而来,不禁对这位公子细致周到大是感慨,声“多谢”,竟也举爵饮而尽。
赵胜先开口:“先生,也是在大厅找见公子。与他正在理论,他却听得外边声气不对,说是象燕国武士打喷嚏。出来瞄,果然是你背影。他思忖番,方才决断在这里拜会你。”
魏无忌做礼道:“唐突冒昧,尚请先生恕罪。”
苏秦对赵胜说法感到惊奇,却爽朗笑道:“无妨无妨,人生何处不相逢啊。”荆燕却是忍耐不住:“敢问公子,燕国武士喷嚏不样?”
魏无忌微微笑:“听赵胜瞎说,无忌只是觉得连打喷嚏,很不寻常罢。”荆燕大笑,上气不接下气:“那,那味儿,香得,刺鼻……”
赵胜惊讶:“荆兄啊,听人说,只有狗不喜欢闻这种香气,你也受不?”苏秦忍不住“噗!”喷出口酒:“公子好眼力!荆燕被军中称为‘神獒’,不知道吧。”言落点,魏无忌与赵胜轰然大笑,赵胜连连打拱:“得罪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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