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无?你才是个大木瓜!还说是木瓜?”楚怀王骂句,突然压低声音道:“哎,说老实话,屈原这仗打得如何?大军全完?”
“噢呀呀,王这是从何说起?”春申君惊讶叫嚷起来:“大司马未奉王命是真。可要说打仗,这次可真是打出楚国威风!斩首秦军六万,军伤亡只有十万余,其余十来万楚军还好好驻扎在沔水!谁说楚军全完?分明恶意诬陷!”
“毋躁毋躁。”楚怀王惊喜凑上来:“你说斩首秦军六万?”
“噢呀没错!司马错也亲口认帐。”
“楚军还有十来万?”
王红润润面孔唰变得苍白:“你,你是说,楚国主力大军全完?”
“非但如此啊。”昭雎沉重喘息着:“如此不宣而战,秦国岂能不记死仇?多年来,老臣竭力斡旋,都为不使楚国与强秦为仇,如今啊,全完,楚国被屈原葬送……”
楚怀王下子软瘫在草地上,竟带出哭声:“这这这,这却如何是好?”
“杀屈原,罢黄歇,以谢秦国!”昭雎牙齿咬得咯咯响。
楚怀王抽着鼻子唏嘘着:“也只有这样,本王,本来最怕杀人。”
“断无差错!王可立即宣昭常来郢都证实。”
“好!大好!”楚怀王拊掌大笑:“春申君啊,你真是个福将,给本王带来福信!”说着突然压低声音:“对,快去找几个人担保,有人要罢黜你!”
“谢过王。臣告辞。”
春申君走,楚怀王顿时轻松起来。匆匆大步回到后宫,高兴地对郑袖学说遍,郑袖笑道:“晓得,也好,没伤筋动骨哦。日后只要再不得罪秦国,也许还是平安日月哦。”楚怀王道:“说得是,有这仗,秦国也不敢小瞧大楚国。哎王后,你说这屈原该如何处置好?”郑袖笑道:“晓得无?这种事找老令尹说。”楚怀王道:“老令尹?他让杀屈原。”郑袖笑道:“那就杀,还能再说个木瓜出来?”楚怀王嘟哝道:“木瓜木瓜,是木瓜?你才是木瓜。”郑袖点下楚怀王额头咯咯笑道:“晓得晓得,是木瓜哦,谁敢说乖儿子是木瓜
次日内侍急报,说春申君黄歇宫外侯见。楚怀王听便跳起来:“快!叫他进来!”见春申君疲惫憔悴风尘仆仆样子,楚怀王心便软,却依旧板着脸道:“黄歇,你窜到哪里去?弄得副逃犯模样!”春申君惨淡笑:“楚王,臣到丹阳去。”楚怀王满脸疑云:“丹阳?丹阳在哪里?有事?”春申君叹息道:“噢呀王,黄歇是屈原党,听凭王发落。”
“噢——,对!”楚怀王恍然大悟:“你跟屈原打仗去!是也不是?”
“是。”春申君淡淡漠漠道:“事已至此,臣不愿多说,领罪便。”
“领罪领罪!就晓得领罪!”楚怀王指点着春申君数落起来:“黄歇呀黄歇,你同年,本王对你如何?从来都是宠着你护着你,对?你倒好,却偏偏跟着屈原那头犟驴乱踢腾。又是新政,又是变法,又是练兵,又是暗杀,事事你都乱掺和!这下好,屈原叛逆该杀,你说本王还如何保护得你?”
“臣唯愿领死。”春申君干脆得只有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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