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白起碰脚跟,立即下令:“武卒阿木拉答话,有何武技特长?”
那个阿木拉立即挺胸高声:“禀报伍长:阿木拉力道第!剑术第二!”
话音落点,白起身后四尊黑铁塔便“呲——!”裂开大嘴,虽然不敢公然大笑,那无声蔑视却是显然。白起没有回头便喊声:“乌获出队!”只听“嗨!”声,尊铁塔便嗵嗵走到队前,仿佛大石夯到地面般。
白起高声下令:“阿木拉!与乌获扳腕较力!”
“嗨!
伍,不入军帐,不问军令。”说着便是声叹息:“本王生平未入军旅,实在是大憾事。本王这个儿子嬴荡,天生好武,却是稳健不足,若不入军历练,只怕他难当大任。”司马错道:“臣无别心,惟虑战场乃性命相搏之地,太子若有差池,却是国家不幸。”秦惠王慨然道:“贪生怕死之君,更是邦国大难,太子若在军旅阵亡,也是天意。”说罢啪啪拍两掌,帐外便大步赳赳走进人,司马错看太子宛若胡人猛士般奇异长相,竟是时惊讶得瞠目结舌!及至太子以军中之礼参见,司马错方才醒悟,连忙伸手去扶。太子却是躬到底,瓮声瓮气道:“嬴荡入军,自当遵从军法,上将军若不将做军士对待,宁不入军!”说话间,脸竟红到脖子根上。司马错见太子虽然生硬,却也实在,便二话没说,吩咐军务司马拿来套兵士衣甲。太子当场脱去斗篷丝衣,换上皮甲短装,眉宇间竟是兴致勃勃。
司马错送走秦惠王,却为如何分发太子为难:留在身边做中军护卫吧,既非秦王初衷,太子也不乐意;当真做个小卒分下去,却有哪个小头目能领住这座尊神?嬴荡看出司马错为难,倒是笑:“上将军莫得为难,不要说出嬴荡姓名,当做寻常卒子分配,岂不省事?”司马错道:“便依你,只是要想个名字方好。”嬴荡道:“便叫个胡人名字,阿木拉!”司马错笑:“好,就阿木拉,做骑兵?还是做步兵?”嬴荡道:“步骑都想做。”司马错思忖番,便带着嬴荡到前军去。
前军,是司马错为奔袭巴蜀新组支先锋大军,全军两万人,先锋大将便是张仪熟悉白山。因蜀道艰难崎岖,大多数山路、栈道、峡谷、隘口,都要前军徒步涉险为主力开道,所以这前军将士,便全部由既做过步卒又做过骑兵精锐组成,人人都能上马做骑士,下马做步卒。司马错来到前军营地,却没有到白山大帐,而是辨认着旗帜颜色,径直到座牛皮小帐篷。
“白起可在帐中?”司马错在帐外高声喊话。
“禀报上将军:伍长白起在!”帐中声浑厚果断应答,便见个头盔矛枪上有绺黑缨精悍武卒大步走出来,身后竟字排开四尊黑铁塔般壮汉!
司马错笑道:“好耳力。如何便听出是声音?”
白起赳赳高声:“禀报上将军:伍长白起听过上将军对全军训示!”
司马错点头道:“伍长白起,这位是陇西武士阿木拉,远道从军,便在你麾下做武卒。”
“禀报上将军:白起卒伍多出人,须得前军主将准许!”白起站得象尊铁塔。
司马错点头道:“白山将军有去说,你带人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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