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凝望着帐口遥遥远去身影,静静神肃然下令:“各将回归本帐,迅速将王诏令晓谕全军将士!个时辰后,按商定部署分头开拔!”二十三员大将“嗨!”声,立即大步出帐。
黎明时分,蓝田塬月黑风高。队队人马悄无声息开出军营,急速散开在辽阔黑暗原野,向不同方向兼程疾进。身后蓝田大营却还是军灯高挑,刁斗声声,仿佛依旧驻扎着千军万马。
三、齐王夜入军营联军横生波澜
孟尝君听斥候禀报完毕,不禁愣怔:“白起?白起是谁?”
春申君哈哈大笑:“噢呀孟尝君,左右是支滥竽,管他是谁,打败便是!”孟尝君却皱着眉头不停地转悠
。”
长史捧起卷竹简高声宣读:“秦王稷三年诏命:左更白起,临危受命,统军出战六国联军。兹授白起龙符虎符左半,得调国中所有驻军;另授白起鹰符左半,得调都城驻军与王宫禁军,并可在郡县临时征发!秦王稷三年秋月。”长史宣罢,竟是满帐肃然无声。龙虎符自不用说,那是所有统兵大将必须拥有权力——调动所有要塞关隘正规大军迎敌。可这黑鹰兵符却是从来不授给任何将领秘密兵符,它只能由秦国国君个人掌握,调遣是都城与王宫禁军以及切秘密力量!权倾朝野如商君者,也从来没有被授国黑鹰兵符啊。如今竟连黑鹰兵符都授给白起,如何不令将领们惊讶?时间连白起也感到意外,竟愣在那里忘记礼节。
魏冄拍案高声道:“王命如山!白起犹疑何来?”
“臣,白起受命!”白起不再犹豫,对秦昭王肃然躬。秦昭王便从两名执掌兵符文吏手中接过两只铜匣,郑重地交给白起。白起正要谢恩发令,秦昭王却又解下腰间那口镇秦剑双手捧起:“左更白起,本王特授你镇秦金剑,军前处置大将无须禀报。”白起这次却是毫不犹豫高声领命:“白起谨遵王命!”双手接过,交给中军司马架在帅案之上,中军大帐顿时片肃然。
“听丞相训示!”白起高声发令。
魏冄霍然起身:“只句话:魏冄坐镇栎阳,征发督运粮草辎重,确保你等不少干肉,不少舂面大饼!若有兵卒挨饿,唯魏冄是问!”
这番话虽则简单,却实在是大大不容易。古往今来,为将者谁个不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道理?谁又不知战事旦旷日持久,胜败十有八九便在粮草?而今丞相立下军令状,且坐镇故都栎阳,那里非但是丞相老根,更是关中军粮大仓,凡此种种想,将领们便大是振奋,竟是齐齐高呼声:“丞相万岁!”
魏冄哈哈笑道:“万岁?将士们才是万岁,谁立功谁才万岁!”又伸手指点着两排将军,“魏冄没别本事,记人记得准。你你你你你,个个全都记住,班师之日,谁功劳最大,便喊谁三声万岁!言为定,记住?”
“记住!”大将们拼命憋住笑意,整齐喊声。
魏冄转身对秦昭王道:“臣启王:大军即将开拔,等早走为好。”秦昭王笑道:“正当如此。说好,谁也不要送。”说罢对着白起肃然躬,“凯旋班师之日,本王亲迎将军!”慌得白起连忙还礼,抬起头来,秦昭王却已经出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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