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片刻,篷车便稳稳停。鲁仲连下车,却见条僻静石板小街,座厚实简朴门厅,紫红色木门竟是紧紧关闭着。田单笑道:“走。这是后门。”鲁仲连番打量,恍然笑道:“前大门便是东海盐肆?”“没错。这里才是基业。”田单说着走到门前“嘭嘭嘭”拍三下,便见高大门扇打开个小小天窗,个人头晃,厚重木门便隆隆滑开。跨过尺多高青石门槛,便是幽深门厅,过门厅,迎面便是道完全遮挡视线宽大影壁。绕过影壁,却是豁然开朗,片青松苍翠池水碧绿园林便涌入眼前,林中屋顶连绵,除脚下碎石甬道与那片不大水池,竟是没有片空地。
“啊,盐铁重地?”鲁仲连笑。
“从这里进来客官,你是第个。”田单也笑。
绕过水池,又是片松林掩映石屋,过松林石屋,又是几经曲折,才看到道足有两人高弧
“冯兄果然精明。”鲁仲连笑,“贵公子没受过摔打,副忧心忡忡失意落寞模样,如何做得大事?你早日回去,他便早日振作。”
“孟尝君若已去楚国,又当如何?”冯驩倒是着急。
“他若入楚,便敦促他立即回临淄。”
“他是找人,你如何能找见他?”
鲁仲连大笑:“找别人难,找孟尝君,却最有办法!”
”
田单拱手微微笑:“这位兄台入住商社时,与打过个照面,报名冯轼,对?”
“冯轼?”鲁仲连目光闪恍然笑,“那是化名,这位老兄便是冯驩!”
“啊,孟尝君总管,久闻大名。”田单似乎毫不惊讶,“请兄台入座。”说着便拿起小燎炉上陶壶为冯驩斟上滚烫浓茶,“太山秦茶,剋食利水,尝尝。”
冯驩拱手笑道:“方才在廊下听得田兄言,却是受益匪浅。然则田兄对齐国之评判,冯驩不敢苟同。田齐百年基业,目下又正在颠峰,虽有忧患,却是柱石犹在,说病入膏肓,田兄却是有失偏颇。”
“既然如此,这便去樗里疾府辞行,完后星夜便走。”冯驩拱手便匆匆去。
鲁仲连喟然叹息声:“田兄呵,也该走。”
田单笑笑:“走,到那里,给你饯行。”
“用得着?”鲁仲连笑。
“走吧。”田单拉着鲁仲连出总事房,打个响指,便有辆篷车从屋后驶出。田单回身对总事房老仆吩咐道:“将先生马匹牵到老院后门。”说罢便拉鲁仲连钻进篷车,放下车帘,篷车便辚辚出商社。
“也是说。”田单竟是毫无争辩之意,只淡淡笑便不做声。
鲁仲连笑着岔开话题:“冯兄啊,来咸阳便是要找你。”
冯驩拱手便道:“仲连兄有事,但说便。”
“还是孟尝君。”鲁仲连呷口热茶,“他不知道冯兄入秦,更不知道你是在为他复位谋划,只道自己闲居无事,便要去楚国找寻甘茂。因不能预料你入秦能否成功,当日也无法劝阻。追你而来,便是想待秦国局势而定行止。如今大势已经明朗,孟尝君复位指日可待。想还是去楚国,孟尝君留在临淄稳定朝局为上。”
冯驩接道:“仲连是说,要既速回临淄,稳住孟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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