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当有此举动。”秦昭王悠然笑,“赵雍要退位做主父,不灭中山,却与心何安?”“也是理。”虽然心下稍安,但魏冄却被秦昭王“先知”猛然触动。这个消息对他这个身在中枢秉政权臣是如此突兀,整日闲暇秦昭王却是在“忖度”中料到先机,魏冄,你当真老?心下虽则闪念,面上却是淡淡句撂过,“等太后醒来,立即便要商定个对策。”“太后午觉是越来越长。”秦昭王思忖间道,“以之见,先行宣召白起、华阳君、泾阳君、高陵君来章台,未时之后正好合议。王舅以为如何?”不知从什时候开始,秦昭王不再呼魏冄为丞相或穰侯,而唤做王舅。“白起正在南郡巡视军务,扩充彝陵水道,时间赶不回来。”魏冄皱着花白眉头,“宣召华阳君三人前来便。”“大战没有白起,可是不好说呢。”
“十万兵马也算大仗?”魏冄轻蔑地笑,“国策但定,任大将足以对付也。”“好,便先宣来三君商议。”秦昭王转身便高声道,“知会长史:急召华阳君、泾阳君、高陵君立即赶赴章台议事。”“是。”书房廊下老内侍答应声便匆匆去。
“到前署等着。”魏冄说罢,便来到章台宫第二进庭院。这第二进有九间冬暖夏凉石屋,是宣太后特意下令设置相署。每年冬夏,只要宣太后或秦昭王来章台,魏冄便也会时不时赶来会商国事,为方便就近处置紧急国务,丞相府六名精干属员便长驻在这里上承下达,确实是快捷许多。突然之间,魏冄觉得他需要冷冷心境,便来到相署自己书房。“启禀穰侯:武安君有羽书方到。”魏冄刚踏进书房,书吏便匆匆来到。“快打开。”
书吏利落抽出腰间皮袋里支专门开启信件细长匕首,娴熟地挑开铜管泥封拧开管盖抽出卷羊皮纸捧过来。魏冄哗啦展开,白起那粗大字迹便赫然入目:
穰侯台鉴:白起已接军报,赵国发兵中山。起以为赵国目下气势正盛,吞灭中山难以阻挡,过早与之争锋,反给魏楚等可逞之机。对赵之策,当以先取上党为根基,成压迫之势,而后相机决战。赵国业已成强,与大战必在早晚,宜聚举国之力,不战则已,战则雷霆击,纵不能灭赵,亦使其根本衰弱。白起多方忖度,夜不能寐。穰侯掌军国大政,定能明察善断。
魏冄看罢不禁大皱眉头。他与白起将相合壁几乎是有口皆碑,从与白起相识共事开始,他从来都毫无保留地支持白起。白起也对他极为敬重,虽说白起目下之爵位职权都与他这个丞相不相上下,但白起从来都视穰侯为军政第重臣,凡遇大事必先与他会商,从不单独向太后或秦王进言。目下这封如此紧要羽书,白起完全可以直呈宣太后,然而白起还是径直送入丞相府,从抬头语气看,显然只是给他个人。这是白起与他多年惯例,魏冄倒是丝毫没觉得有何不妥,时间长也就习以为常,觉得该当如此。毕竟,当初是他力将白起托出水面,况且,他与白起从来都是坦荡谋国做事为先,只要做事快捷,些小方式谁却去细加揣摩?目下魏冄皱眉,却是觉得白起想法有些不对味儿,对,是谨慎过分。以白起之沉毅冷静果敢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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