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回截杀,后退十里扎营!”赵雍发令完毕回头高声道,“老将军,匈奴还没怕赵军也。匈奴蛮子只认打!打不狠他便记不住!仅是赶走不行,须得战杀得他血流成河!”
“君上大是!”廉颇抖动着雪白血红大胡须,“他还怕趁夜脱逃?大白熊咬死仗,就给他个杀法看!”
夤夜收兵,赵雍甲胄未解立即便召将领们密商筹划。计议定,赵军立刻开始偃旗息鼓秘密移动,两个时辰后全部准备就绪,各个营地便立即弥漫出粗重鼾声。及至太阳升起在山头,所有隐隐弥漫鼾声便齐终止。此时,辽阔阴山草原阳光明媚,中原虽则已经是田野金黄仲夏,然在这里却是春风方渡草木新绿,片清凉爽和无边春意,丝毫没有燠热之气。将近正午,便闻隐隐沉雷自阴山西麓渐渐逼近,山口便有面红色大纛旗缓缓地左右大幅度摇摆起来。
赵军西向迎敌,大营便遥遥对着西方阴山谷口,赵雍中军行辕扎在大营南侧靠近秦长城座最高山丘上。眼见红旗大摆,赵雍立即下令:“飞骑出营!强弩营列阵!”中军司马高声传令,行辕三丈多高云车望楼上便有面黑色大纛旗向西三摆,
赵已是饶尔等南蛮,赵国如何敢到这里?大熊在林,自然是怡然自得,心只做如何抢得更多财货牛羊战俘大梦,谁能想到刚到阴山就打仗?
猛遭赵军,bao风骤雨般夜袭,匈奴军大乱之后纵然死战,却是惊讶万分发现,赵军之凶悍凌厉竟是丝毫不输于匈奴白熊猛士!更令匈奴大单于大惊失色者,这赵军在黑夜拼杀,却有如鬼魅附身竟是浑身长眼,但有白熊猛士占优,便立即有赵军猛击白熊猛士身后。惯于单骑劈杀匈奴猛士,最擅长两样兵器——弓箭短矛在这漆黑夜晚相互缠夹拼杀之时竟是无用处,只剩下与赵军刀剑劈杀条路。偏是匈奴弯刀是老铜刀与新铁刀混杂,远不能与赵军之清色精铁坚刚弯刀相比,但闻叮当呼喝之中,匈奴战刀便时有砍断砍钝,匈奴猛士便只有抡起铁片儿胡乱猛砸过去。
突然,凄厉长号划破夜空,连续三声,匈奴乱军便潮水般向北卷去。
赵雍声令下:“大单于要退!鸣金收兵!”
廉颇前军刚刚收拢,便闻北方山口喊杀声大起。廉颇高声请命:“君上,四万截杀大军已与匈奴接战!不若从后掩杀,战击溃匈奴!”
“不!”浑身浴血赵雍狞厉地笑,“不要击溃,要开膛破腹。”
“嗨!”廉颇挥大手高声下令,“全军将士!跟齐喊:匈奴大单于——!敢与赵军明日决战——,便放你整军——!”漫山遍野呐喊如阵阵雷声滚过草原,随风卷去。片刻之间,便有两骑举着火把飞来,遥遥高喊:“赵雍听,大单于令:明日决战!谁趁夜脱逃,谁不是大白熊!”立马高岗赵雍不禁哈哈大笑:“鸟!谁要做你那大白熊!回你大单于:明日决战,谁趁夜脱逃,谁便是大黑熊!”
“错!谁趁夜脱逃,谁不是大白熊!”
“鸟!还非得做你大白熊?”赵雍笑不可遏,“便依你,谁逃谁不是大白熊。”
“明日日满,阴山向阳牧场!”随着声高喊,匈奴飞骑便消失在暗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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