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大谬也!”赵括又是句指斥,“白起根本没有统兵,老将军便被吓倒,何其滑稽也!天下可有如此以勇气闻于诸侯者?”
“白起虽未统兵,然只要是秦军,老夫便当是白起统兵!非如此不能战胜也!”老廉颇忍无可忍,竟是声色俱厉。
赵括却是毫无惧色:“老将军只说,进攻之法何以无胜?退守之法何以有胜?否则便是混沌打仗,赵括便是不服!”
老廉颇脸色铁青:“老夫为将,只知目下猛攻恰是投敌所好!唯深沟高垒而敌无可奈何!”说罢拿起帅案令旗劈,“诸将各归本营,明日依将令开赴防区!”令旗当插进铜壶,便径自大步去。赵括大是尴尬,狠狠瞪廉颇眼,也径自去。
见两员主将起争端,国尉许历大是忧心。当晚正要去劝说赵括顾全大局,毋得与上将军公然争执,却不料赵括派来司马已经飞马到帐外,请许历前去商谈军机。许历笑问都有何人?司马便说出七八个当年赵奢老部将名字。许历顿时警觉,脸色沉便道:“老夫不能前去。你只对少将军说,此举大是不妥。”司马去,许历立即修书密封,派名干员昼夜兼程送往邯郸。
军十万,有大军二十万,倍敌而出此畏缩守势,令人汗颜也!《孙子》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今大军云集,兵精粮足,老将军不思猛攻之分割之,而味退守,竟以三道防线龟缩二十万精兵;战不言攻而只言守,最终必将师老兵疲而致败局也!”
“马服子之见,却是如何部署?”老廉颇沟壑纵横黑脸已经沉下来。
“丹水河谷地形宽阔,当以至少十万大军在此与秦军正面决战!再分两路铁骑各五万,西路出沁水,东路出白陉,两侧夹攻河内秦军!如此三面夹击,战必胜,焉有秦军猖獗之势!”赵括说得斩钉截铁。
“老夫敢问:赵军与何军为敌?”
“便是秦军,何能畏敌如虎也?”赵括揶揄地笑。
平原君接到许历急报,便是大皱眉头,念及赵括与赵王有总角之交并深得赵王器重,便立即进宫禀报。孝成王看罢许历密书,不禁笑道:“这个马服子,说不下老将军便挖墙脚,成何体统也。”平原君道:“老臣之
大将愤然高声道:“上将军以勇气闻于诸侯,何能畏敌如虎?马服子有失刻薄!”
“就事论事,目下部署便是畏敌如虎!”赵括又是揶揄地笑,“如此战法,只怕老将军要以退守闻于诸侯。”
廉颇向侧目怒视大将们摆摆手,冷冷地看着赵括道:“攻守皆为战,最终唯求胜。马服子以为然否?”
“要害处在于:如此退守便是求败!何言求胜?”赵括立即顶上。
“马服子听老夫言。”廉颇沉重缓慢地走出帅案,“就实而论,秦军之精锐善战强于赵军,秦之国力亦强于赵国。惟其如此,秦军挟百战百胜之军威远途来攻,无疑力求速战速胜。但得旷日持久,秦军粮草辎重便要大费周折,自然对有利。此其也。其二,更有武安君白起统帅秦军。白起何许人也,无须老夫细说。若开出河内以攻对攻,老夫自忖不是白起对手。便是放眼天下,只怕老乐毅也未必是对手。对阵不料将,唯以兵法评判高下,老夫却不敢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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