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平原君目询,几位大臣都摇摇头。
赵括笑道:“三年前,臣曾北上为邯郸守军增置战马,识得李牧。其时此人年仅十八岁,已是边军千夫长,今年已是都尉。李牧兵户子弟,十岁入军,精通兵法
。
及至秦赵两军第二次部署全部完成,已经是严寒冬天。进入腊月,中原久旱之后终于有第场大雪。呼啸山风搅着漫天雪花扑进军营,扑进壕沟壁垒,扑进关隘要塞。山峦连绵起伏上党变成白茫茫片混沌,雄伟太行山宛如银色巨龙耸立在天地之间,倾听着苍莽山塬中萧萧马鸣,倾听着无边无际隐隐人声。
便是这茫茫飞雪,便是这严冬苦寒,也没有冰封这广阔战场在天下激起巨大涟漪。往昔雪冬,山东道上便是商旅鸟兽皆绝迹,如今却是车马如梭行人匆匆。特使车骑,斥候快马,满载粮草牛车,牟取军利商贾,逃离战火难民,各色人等今年冬日竟都神奇地复活,不窝冬。场旷古大战便在眼前,多少邦国兴亡,多少生民命运,都将为这场大战结局所左右,纵是严冬飞雪,天下又如何能得安宁?
秦国大军进上党,赵国君臣便大为不安。眼见铺排越来越大,分明便是国运大决,孝成王竟第次有种不可言说地恐惧,夜来卧榻,莫名其妙地便是阵心惊肉跳。枕不安席,索性便召来班重臣连夜商议。见大臣们忧心忡忡踌躇不言,柱国将军赵括顿时慷慨激昂道:“决国如同决战,狭路相逢勇者胜!战场已经摆开,大军已经对峙,可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当此之际,阵脚松动者必是大溃!诸位身为邦国栋梁,却是疑惧不定,当真令人汗颜也!”番话掷地有声,班大臣顿时面红过耳。孝成王心头跳便笑道:“诸位大臣思忖谋划,也未必便是疑惧,马服子未免过甚。诸位但说,如何与秦国周旋?”平原君立即接道:“大军成势,马服子所言大是在理,此时稍有退缩便是崩溃无疑。老臣之见,秦国兵力已经超过军八万,当立即调边军十万南下,则对等抗衡,二则昭示天下赵国决意抗击秦国虎狼!”“大是!”虞卿重重拍案,“惟有兵力均势,六国合纵方可有成!”蔺相如点头道:“山东畏秦,日久成习,若无大勇之举,也实在难以合纵也。”楼昌叹息声道:“接赵商义报:魏国又夺信陵君相权,韩国也将冯亭任闲职。此中之要,便是两国对军能否胜秦心存疑虑。”这楼昌原是赵国名臣楼缓之子,楼缓年迈,子袭父爵,上党对峙开始后邦交频繁,便被孝成王任为上大夫之职辅助邦交。
“岂有此理!”孝成王显然生气,“韩魏反复无常,当真可恶也!”
“赵王息怒。”蔺相如很是冷静,“秦国近四十万大军压在河内,对魏韩犹如泰山压顶,犹疑观望原是常情。赵军十万南下但能成行,臣等三人便立即分头出使。非但韩魏,便是齐楚燕三国,也可稳定。”
“好!”孝成王断然拍案,却又突然犹豫,“边军南下,胡人匈奴卷土重来……”
“王毋忧。”赵括笑,“臣举年青将军,但有两三万之众,足以镇守北地!”
平原君先惊讶:“噢?却是何人?”
“李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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