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闲,此二人去,三晋盟约便没有根基。”白起不禁大是惊讶:“此两人尽皆栋梁,如何说去便去?”范雎哈哈大笑:“不罢栋梁,大秦府库金钱岂非白白扔?”白起叹息声:“匪夷所思也!如此山东?”秦昭王笑道:“原是武安君不在意此等事,栋梁不栋梁,本在君王之断,岂有他哉!”白起目光闪,却终是没有说话。范雎转话题道:“目下急务却是粮草,关中郡县府库之粮仓,已经大半输送河内。以武安君之算,大约储得多长时日之粮草方可?”白起思忖片刻,字顿道:“以对峙之大势,此战三年不能结。”
“如何如何?三年?”秦昭王第次听到白起如此论断,不禁倒吸口凉气,“田单城之兵抗燕国四十余万大军,以弱磨强也才六年。上将军当年东取河内、南下南郡,都是与敌兵力相当,却都是无过半年便雷霆万钧取胜!如今军多于赵军,如何却要这般遥遥无期?”
白起说军事便来精神,又是不善笑谈,便脸正色道:“君上之心,老臣倒是没有料到。田单抗燕,如何能与秦赵大决相比?魏国楚国,又如何能与赵国相比?赵国崛起已是三代,大军六十万与不相上下,邦国实力也与相差无几,名将名臣济济堂,目下之赵王亦非平庸之辈。如此两强大决,每步都牵动天下大局,三年有成,老臣以为便是上天佑秦!赵若如楚如魏,如此大战老臣便可三月拿下。然则这是赵国,这是赵军,统帅是老而弥辣之廉颇,若无上佳战机,老臣宁可与他对头相持,绝不轻战!”
秦昭王见白起如此认真,说得又实在无法指斥,便释然笑道:“本王原是没有细想,三年便三年,便是再有三年,还不也得撑下去?”范雎见白起嘴角抽搐又要说话,便是恍然醒悟般笑道:“上将军方才所说之上佳战机,不知何指?”白起顿时坦然,侃侃便道:“战机者,敌军异象也。就实而论,或敌方粮草不济而军兵骚动,或轻躁求战而可伏击,或突然更换主帅等等等等,不而足,唯精心捕捉而已。”范雎目光闪:“譬如燕国罢乐毅而任骑劫,便是田单战机?”“大是也!”白起赞叹拍案,“这战机田单等六年。乐毅若在,岂有火牛阵大胜也!”范雎若有所思,竟是良久沉默。
“应侯想甚?”秦昭王不禁笑。
范雎浑然无觉,嘴唇兀自喃喃,却陡然笑道:“失态失态,容臣揣摩番再说。”
倏忽便是春日,各种消息随着特使轺车随着斥候快马随着商旅义报,便在天下纵横飞舞起来。赵国十万精锐边军南下!燕国武成王拒绝赵国合纵,还图谋在赵国背后做黄雀突然啄上口!新齐王田建没有听蔺相如说辞,也没有听老苏代“唇亡齿寒”说,硬是悄悄骑墙作壁上观!韩王魏王却是忒煞出奇,只追着赵国特使虞卿死问句:赵军如此强大,为何不打场胜仗长长三晋志气?然而,春天最惊人消息却来自楚国故事:老楚王芈横(顷襄王)死,春申君黄歇迎接在秦国做人质太子芈完回郢都即位,秦国先不答应,后来却又答应,还派特使王稽护送芈完回国;芈完即位,立即便与秦国订立修好盟约;秦国驻守南郡八万大军立即拔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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