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不禁红着脸勉强地笑:“只这老士仓不辞而别,未免太教人难堪也。”华阳夫人笑道:“悄悄然又无谁个晓得,难堪甚?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也是。”嬴柱长吁气终是释然笑,“这难堪便丢开它,只日后却是难也。傒儿文武兼通名声已经沸沸扬扬,朝露相却如何收场?父王暮年操政,常有旦夕之变,身边没个大谋之士,处处便捉襟见肘。你却说,不难?”
“满好,想到这厢才是个正理。”华阳夫人偎着嬴柱,只手在嬴柱胸口肚腹上下摩挲,两汪大眼睛却只滴溜溜转着,“这样好毋好?还在这老儿身上谋出路!”
“人已经走,如何谋法?真是!”
“追!”华阳夫人哗哗摇着羊皮纸,“你听,‘不期相逢,老夫宁负荆范叔之前’,这老儿定然是找范雎去!若跟着老儿找到范雎,他能不帮你?想想。”
“对也!”嬴柱恍然拍掌,“应侯定会帮,好主意!”转身便大步出庭院,匆匆往前院书房去。华阳夫人冲着嬴柱背影淡淡地笑笑,便慢悠悠地推着两轮车消失在庭院外林间小道中。
暮色时分,两辆辎车各带名便装骑士出太子府后门,出咸阳东门,便在宽阔秦中官道向东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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