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郑国见李斯,当头便是句:“老兄弟,明日上泾水!”李斯惊讶未及说话,郑国又补句,“老夫只给你做副手,别人做河渠令不行,老夫不做窝囊水工。”
李斯高兴非常,但对郑国只给他做副手话却不好应答。在秦国用人,可没有山东六国那般私相意气用事。再说治水又不是统兵打仗,不若上将军有不受君命之权。这是经济实务,水工能挑选主管长官?但不管如何想法,李斯也不能当面扫兴。于是李斯连夜进宫,禀报秦王。依李斯判断,秦王必定是毫不犹豫句话:“郑国如此说,便是如此!”毕竟,李斯原本便是河渠令,秦王不需要任何斡旋即可定夺。
不想,秦王却是良久思忖着不说话。
李斯大感困惑,时忐忑起来,秦王若是再度反悔,秦国可就当真要麻烦。谁知年青秦王却突然问句:“若是郑国做河渠令,先生可愿副之?”李斯完全没有想到秦王会有如此想法,毕竟,河渠令是他第个正式官职,骤然贬黜为副职,李斯时还回不过神来。李斯正在愣怔,不想年青秦王又突然冒出句:“庙堂格局要重来,先生暂且先将这件大事做完如何?”李斯何等机敏,顿时恍然自责:“臣有计较之心,惭愧!”秦王哈哈大笑道:“功业之心,何愧之有!只要赤心谋国,该要官便要,怕甚!”说得李斯也呵呵笑,脸尴尬顿时烟消云散。
那夜四更,年青秦王与李斯立即赶到郑国府邸,君臣三人直说到清晨卯时,方才将几件大事定下来。第件,明确两人职司改变。郑国起先不赞同,秦王李斯好番折辩,才使郑国点头。第二件,确定泾水河渠重开,需要多少民力?郑国说,民力不是定数,需要多少,得看秦国所图。若要十年完工,可依旧如文信侯之法,不疾不徐量力而行,三五万民力足矣;若要尽快竣工,便得全程同时开工,至少得五六十万民力。如何抉择,只在秦王定夺。李斯深知河渠情形,自然完全赞同郑国之说。但李斯不同于郑国之处,在于李斯更明白秦国朝野情势。要数十万民力大上河渠,那可不是秦王句话所能定夺,得各方周旋而后决断。所以,李斯便只点头,想先听听秦王难处在哪里,而后再相机谋划对策。
不料,年青嬴政大手挥,非常果决地说:“关中大旱,已成秦国最大祸患,泾水河渠不能拖!若有民力上百万,年能否完工放水?”李斯尚在惊愕,郑国却点着探水铁尺霍然起身:“引泾之难,只在瓠口开峡。老夫十年摸索,已经胸有成算。秦王果能征发百万民力,至多两年,老夫便给秦国条四百里长渠!”秦王回头看着李斯:“征发民力,河渠署可有难处?”李斯稍思忖,奋然拱手答:“倾关中民力,征发百万尚可。”郑国却是连连摇头叹息:“只怕难也!自大禹治水,几千年老规矩,都是河渠引水庶民自带口粮。目下正是大旱之后,民众饥肠辘辘,哪里还有余粮出工?没有粮食,有人等于没人。民人饿着肚子上渠,上也白搭,弄不好还要出乱子。”
郑国几句话,症结骤然明确:泾水河渠能否大上,要害在于粮食。
嬴政目光闪:“秦国官仓,有几多存粮?”
李斯皱着眉头:“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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