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旬日之后,关外奔袭第道战报终于抵达:桓龁军攻克武城,斩首赵军万余,夺粮草辎重千余车,业已顺利回师关外大营。嬴政很是高兴,与王翦蒙恬聚酒小宴以示庆贺。在君臣三人各自揣测李牧迟钝不出之因由时,第二道战报飞来:樊於期大军兼程急进连下两城,回军时被李牧亲率边军飞骑截杀,秦军战死三万余,余部突围散战正在渐渐聚拢,樊於期将军下落不明!君臣三人深为震惊,留下蒙恬镇守蓝田大营,秦王与王翦立即率五千铁骑兼程赶赴关外大营。
汇集各方消息,战败经过终于清楚。
攻克平阳之后,老军将士嗷嗷求战。樊於期也是意犹未尽,立即与麃公、屠雎会商,主张从西路北上奔袭赵国恒山郡,策应东路桓龁。樊於期奔袭主张理由有三,都很坚实:其,桓龁东路奔袭是孤军,不能说没有被赵军伏击可能,需要策应;其二,若从西路再出奇兵北上,则赵军必然不明虚实而迟疑,不敢轻易对任何路动手;其三,军已克平阳,枯守原地徒然窝兵力,两军齐出事半功倍!樊於期本来就是仅仅次于主帅桓龁前军大将,此次又是平阳战事主将,西路奔袭主张尽管在桓龁预先部署之外,然从大局看却无疑是主动策应主力积极之举,完全符合秦军传统,老将们二话不说便齐声赞同。樊於期立即部署:屠雎率两万步军留守平阳,自己与麃公率五万铁骑北上奔袭。
樊於期选定奔袭路径是:沿汾水河谷秘密北上,于晋阳要塞外突然东折,从远离井陉要塞南部山道进入恒山郡,攻克赤丽、宜安两城后,若东路无事便立即回师。就长平大战后秦赵情势说,这条路径确实是赵国道软肋。长平大战后,赵国对秦国防御部署历来集中在三坨:河东坨,以平阳为根基与秦国做最前沿对峙;中央坨,以上党山地为纵深壁垒,使秦军不能威慑邯郸;北部坨,以晋阳、狼孟长期拉锯争夺战为缓冲地带,以井陉要塞为防守枢纽,不使秦军以晋阳为跳板突破赵国西部北大门。如此三大坨之间,南北千余里东西数百里,疏漏空缺处原本很多。尤其是平阳至晋阳之间汾水河谷,没有处重兵布防要塞。之所以如此,也是形势使然。长平大战后,魏国韩国实力在整个河东与汾水流域大大衰减,说全部退出也不为过。也就是说,连同上党在内整个河东与汾水河谷,都在事实上变成两方四国哪边也无法牢固控制拉锯地带,赵国能扼守住如上三要害,已经是万分地不容易。唯其如此,秦军歼灭河东平阳赵军主力后,赵国在整个汾水河谷南大门便洞开,只要不东进上党,沿汾水谷地北上几乎没有阻力。
樊於期五万铁骑秘密行军,果然未遇支赵军,直到在晋阳郊野东折,进入赵国恒山郡,路都出奇地顺当。作为老军老将,此等顺当原是异常。然在目下樊於期麃公班老将眼里,这却是完全该当。赵国新王即位两年,第年便被秦军攻克平阳斩首十万杀大将扈辄,赵国已成惊弓之鸟全然在意料之中,再说赵国精锐也就是那二十万边军,要赶到恒山郡,最快也得半月上下,纵然赵国察觉又能如何?
攻克赤丽,是顺利。攻克宜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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