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程式铺排,但凭长史。”
朝会首日,嬴政只句话明确宗旨,之后靠着王案副只听不说神态。章台宫笼罩在遮天蔽日山林之中,虽是酷暑却颇见清凉。大臣们人人身轻软麻布袍,不着汗迹舒适得宜,神色却都分外地肃然凝重。秦王只听不说,预定程式且由李斯主持,这是秦国朝会很少见情形,大臣将军们不能不体察到种无形沉重压力。
“君上之意,欲等尽其所言也。”李斯对着大臣们拱手道,“对赵方略之成败,秦天下之要害也。唯其如此,对赵之战便要先明大势。今次朝会第事,请上卿顿弱备细申明赵国政情。”
话音落点,大臣将军们目光齐聚向这位名家上卿。在秦国历史上,专职邦交而居上卿、上大夫高位者,唯顿弱、姚贾两人也。东出以来,姚贾在灭韩与对魏邦交中充分展现斡旋才具及其伐交威力,已经使秦国朝野刮目相看。而顿弱北上赵燕三年,金钱财货支出巨大,两国政局却并无颠覆性变化,不知情者已经淡忘顿弱,知情大臣们则多少有些疑虑。目下要顿弱介绍赵国政情,大臣将军们自然分外关注。
“君上,列位,顿弱北上三年,路途遥远,消息稀少,赵燕似乎依然如故,顿弱伐交似乎无甚成效。如此者,表象也。”顿弱平静从容笑语几句,语气转为凝重道,“然则就实而论,赵燕两国根基已经大为松动:君王骄奢*逸,*佞当道庙堂,才具之士贬黜,大将岌岌可危。今日先说赵国……”顿弱侃侃道来,气说整整两个时辰,所说赵国情势竟大大出乎大臣将军们意料。
在秦国朝野目光中,赵国这个死敌已经从长平大战后半昏迷状态复苏过来,已经恢复强大实力,否则,如何能数次大败燕军,又两次大败秦军?顿弱却说,赵国近年战胜之威只是最后回光返照,事实上赵国在长平大战后走是条下坡路,而且下滑极快。顿弱说事实依据主要是两则:其,赵孝成王之后,赵国醉心于恢复军威,第二次变法随着平原君蔺相如等大臣或病故或失势,人亡政息烟消云散;其二,赵国吏治大为倒退,孝成王时期人才济济之气象已经大为凋敝,官场腐败,阴谋丛生,能臣名将再也不能占据庙堂主流。而这种种变化,都是从赵悼襄王开始。而后,顿弱备细叙说目下赵国君臣政情,断言赵国已经是病入膏肓。末,顿弱奋然道:“赵国已经是强弩之末,放开手脚打!只要秦国能聚其全力雷霆击,灭赵何难哉!”
顿弱首日评说赵国,使章台朝会绷紧气氛轻松活跃起来。当夜,王翦蒙恬与班大将聚集,做次小幕府会商,立即商定个新攻赵方略。次日早间朝会,该当王翦禀报对赵战事准备。王翦霍然起身,指点着立起高大板图道:“军原定攻赵之方略是:集中全部四十万主力大军,从河内安阳北上,赵军主力若来,则大决赵军;赵军主力不来,则与赵军做城地之争夺,逐攻克赵国城池。其所以如此,在于防备赵国上下心,主力大军全力压来之时,军能立即与赵军大决。也就是说,原本方略为军力战赵军,彻底摧毁赵军战力,而最终灭赵。对此,军历经多年精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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