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还国北边事
九月大朝楚齐先后兵力几多
李斯看得明白,四条竹简所列,都是灭魏之后待议待决几件大事。秦王时没有定见,故此先行列出,先教他来看,定是要他预为筹划相关事项,也包括想要他先思谋对策。李斯绕着大柱转悠几圈,到
、咸阳大朝会起争端
秦王嬴政大睡日夜,李斯直守在王城书房。
魏王假被俘获捷报传来,秦国朝野片欢腾。对山东六国,老秦人仇恨最深是两个国家,个赵国,个魏国。秦对赵,是秦昭王时期开始新仇,历经长平大战,秦赵遂势不两立。秦对魏,则是宿敌旧恨。在秦国变法成功之前,魏国曾在两代半(魏文侯、魏武侯、魏惠王前期)将近百年里直是压制秦国最强大力量,可以说,战国初期秦国所有危机都是来自魏国。是故,从秦惠王到秦昭王前期宣太后主政,秦国东出最主要对手直是魏国。赵国崛起之后,从秦国第次攻赵(阏与之战)失败开始,秦赵两国结结实实地杀作团,秦国对魏国仇恨也就渐渐淡。随着魏国不断衰落继而向秦国称臣,老秦人事实上对魏国已经从往昔仇恨转为蔑视。虽则如此,魏国最终结局还是教老秦人想起许许多多往事,感慨之余自然要大大地欢庆回。秦王政与大臣们虽不会像民众那般聚饮于酒肆,踏歌于长街,起舞于社火,却也在丞相王绾动议下,于很少启用王城大殿举行次大宴。大宴之上,饮酒未过两爵,秦王嬴政便头倒在酒案鼾声大起。
“长史……”
嬴政倒头之际,对身旁李斯招手嘟哝句。
李斯会意,在赵高将秦王背走之后,立即去东偏殿秦王书房。这座书房很大,事实上,整个六进东偏殿百余间房屋都可以视作秦王书房。其总体格局是:内殿大约半是秦王书房,外殿三分之余是长史李斯官署,李斯区域与秦王区域之间,隔着赵高统领班内侍侍女们照料秦王起居事务方小区域。寻常时日,作为执掌秦王机要事务与公文进出李斯,没有特殊使命,终日都守在外署处置流水般进出密集公文。依照法度,李斯除早晚送进接出公文这两趟,并不是随时都可以进出秦王内书房。今日秦王指着书房吩咐句,显然不是要李斯去守候外署,而是要李斯去内书房。已经熟知秦王为政秉性李斯明白,书房定有需要立即办理公文。然则,这两日除战报并没有急切公文,而需要立即实施诸多事务性上书,他已经全部转到丞相府去。灭国大战开始以来,经秦王书房亲自处置事务,几乎全部是有关山东各战场大方略,几乎所有秦国内政,都由王绾丞相府承担起来。没有山东急报急务,秦王还会有何等样公事要急切关照?
“备——忘?”
到书房王案前,李斯看见旁边立柱上挂着几条特制长大竹简,题头便是这“备忘”两个大字。李斯心头闪,又瞄眼书案,果然书案上干净整齐,没有任何摊开书简。显然,这便是秦王吩咐事务。于是,李斯在大柱前站定,揣摩起几条长大竹简上面字句来。长大竹简上几行字是:
翦军班师留守几多
贲军中原复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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