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人道:“少宫主,天道尚且怜幼,在下前月所献那双琉璃海兽幼崽何其无辜,求少宫主怜上怜,把它们放罢。”
宝砚儿便拿双黑白分明眼眸嗔他:“早进肚子,你若要放,自去那五谷轮回之所寻它。”
那小童答得粗俗,众人便再度哄然笑起来。
宝珠将饮而尽青铜盏放下,含笑看司华钧:“你从哪里寻来这样位妙人,与等妖物固然格格不入,却难得如此有趣,可否借观?”
司华钧笑容愈深,手背轻抚林方生脸颊:“宝珠大人方才亦听见,此人是为还债而来,却是不外借。”换来宝珠声惋惜。
化为中年男子蚌妖与宾客酒过三巡,亦是唤来个童子作伴,那小童不过十二、三岁模样,黑发垂髫,其上以粉彩珍珠点缀,雪白手臂在鲛人纱之下若隐若现,宛若藕节粉嫩,生得明眸皓齿,玉雪可爱。正脸稚气坐蚌妖腿上,手捧玉壶,为蚌妖倾倒美酒,声音稚嫩若清泉道:“宝珠大人,砚儿为你斟酒。”
蚌妖所化男子,昂藏七尺,把美髯堪比武将,却有宝珠这等精巧名字,皆因他身为海中蚌类,妖丹乃颗举世罕见黑珍珠,万年萃取精华而成,有成人拳头大小,神奇之处亦是无数。
宝珠大人便端着青铜盏去接那美酒,边调笑亵玩小童裸足,只手渐摸渐上,伸进单薄纱衣下摆之中。小童却是脸色潮红,嗫嗫嚅嚅,连怀中酒壶也摇摇欲坠。
林方生眼角正扫到主座幕,强忍体内肆虐快意,仰头对上妖修乍热似冷漆黑双眸,嘴唇颤抖,欲语还休。司华钧低头敛目,手臂环上他劲瘦腰身,笑道:“这般看,却是不满?自是不介意就地办事,只是这大殿众目睽睽之下……”
林方生不欲听他胡言下去,修长手指紧攥妖修衣襟,哑声道:“那幼童何其无辜,为何你们俱都袖手旁观?”
林方生醒悟自己闹笑话,张俊秀面容通红滚烫,连股间石精温度亦有不及,既羞且窘,却又有几分疑惑看向那童子,司华钧好心解释:“此乃宝珠义子,名唤宝砚儿,乃百年水母,今年应当
明明是情浓之际,连气息都不稳,缭乱喘息得让人把持不住,却说着这等煞风景话语,司华钧不由大感有趣,反倒将那石精拔出更多,再猛然推顶而入,听他惊喘,愉悦而笑:“你自顾尚且不暇,怎还有空闲去管旁人?”
林方生咬牙,双眼圆瞪,反手扣上妖修手腕,情潮竟退个干干净净:“既杀你小妾,又被你捉住,打也打不过,逃更逃不掉,左右忍上忍,还你孽债便是。那样个小童,又哪里欠得许多,该得如此对待?须知天道尚且怜幼,虎毒亦不食子……”
林方生还待滔滔而言,却听见仙乐萦绕中,响起声噗哧轻笑,乐师们便纷纷止住演奏,舞姬亦停下,轻盈跪拜,悄声不出。那发出轻笑声者正是宝珠怀中童子,正摇晃对柔白赤足,脚踝上几颗金铃儿随之清脆作响。
那童子双明媚眸子眼波转,便落在林方生面上,脆生生笑道:“这位哥哥,莫非在为砚儿求情?”
此言出,宝珠大笑不止,在座宾客,俱是个个笑做团,大殿内时笑意沸反,震得夜明珠光都有几丝荡漾。就连司华钧,亦是笑容满面,目光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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