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狼似是听懂他所言,甚是乖巧地匍匐床上,含住灵丹口吞下。
林方生又在
林方生见他说得正气凛然,配上那对剔透紫眸,和俊秀坦诚面容,竟是有几分动摇。
阎邪又待起身,吃力半撑身子这次却被林方生接住,他便喜悦笑开,反手握住林方生修长暖和手指:“方生哥哥,自幼便无父母兄长,唯有你三番五次,在那些生人面前,回护于……阎邪心里,欢喜得很。”
“并非为你之故,若外人得知万剑门与魔修有染,只会引来祸事。”
“纵是如此,也欢喜。”阎邪气息微弱,再度枕他肩膀上,眼角竟滑过泪水,双温柔灿烂眼眸,也渐渐暗淡,几欲阖上,“方生哥哥,若不是魔修,便能日日陪伴于你,可好?”
林方生见他说得凄苦坦然,不由得心下软,点点头,那魔修便极为欢喜,闭目沉睡。
这句话说完,已是气若游丝,眼看又要昏迷。
林方生坐在云床边,将他扶起,手掌贴合后心,缓缓度送灵气,不去理他那些疯言疯语:“趁人之危,非所谓。你为何在此,又是何人伤你?”
阎邪得他相助,方才缓过几分,具身体,又软软往后靠,林方生只得将他搂住,却未曾看见他嘴角抹餍足笑容:“乃是名魔修,只可惜修为不如他甚多,好不容易逃得性命,搜魂灯,却也被他夺去。”
之后便是样,逃亡山崖深处,不料被个山洞,吸入至此。他便坚持逃入湖心小筑,继而昏迷,再醒转时,便与林方生相遇。
阎邪将头后仰,靠在林方生肩头之上,笑容璀璨,却气若游丝:“有方生哥哥陪伴,阎邪纵使即刻身死道消,也心甘情愿。”
此时幼狼醒来,却是嗷嗷吼叫,口咬住魔修大腿。
林方生呵斥几句,轻轻捏开它牙关,将腿肉松开。幼狼兀自不甘挣扎,冰蓝双瞳更是恨恨瞪视,副誓要将魔修生吞活剥架势。林方生只得拎起它后颈皮毛,提出厢房,放在露台之上。
直到离开魔修,幼狼方才消停下来,又似看出林方生恼怒,肚皮贴地,小小挪动四肢,蹭到林方生脚边,百般讨好磨蹭。
林方生不由气得失笑,只得再将它抱起,那幼狼晃动尾巴,两耳后压,显是舒适已极,又伸出截小小红舌,不断舔他手指。
他亦是温柔拍拍幼狼头顶,走进另间厢房,把幼狼放置床上,又喂它粒灵丹:“在此好生休息,切勿乱跑,去打探番便回。”
林方生却是平淡以对:“你萍水相逢,哪来这等深情厚谊。”
那少年却转头促狭笑,似是想起什来,眼珠便往下瞄:“深却是极深,厚亦是极厚。”
林方生眉头微皱,便拂袖起身,把他松开。阎邪立时失去支撑,跌回云床,又自己挣扎下,却是起身不能,不由苦笑道:“好哥哥,知错,求哥哥扶起来罢。”
林方生却不采他,反而问道:“那魔修何等模样,你可认识?为何夺你搜魂灯?”
阎邪知他此刻恼怒,便不敢作怪,老实回答:“头乱糟糟白发,似是个老头,修为难测,身八卦道袍,腰间有赤红葫芦,却不识得此人。那雌雄双灯本是百尺以内,互有共鸣,敌他不过,故而被夺去。双灯在手,只怕是场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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