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便来,却叫这
征漠声音,却似带上笑意:“以师弟之见,此人可做得道侣?”
道侣……师兄竟是,如此迫不及待?
林方生忍无可忍,转过身来。
却撞上堵人墙,额头堪堪擦过师兄鼻端。
好在征漠反应迅速,否则这下便是鼻血长流闹剧。
“师兄。”林方生听他自责,语气苦涩,不由打断,起身正视道,“若无能至此,只能依附于你,日后却如何共求大道?”
林方生双目灼灼,紧盯师兄:“凝脉寿三百,金丹寿八百,却还想天长地久,留在万剑门,与师尊、师兄为伴。”
征漠闻言,眉宇间阴郁黑气,终究渐渐淡去些。
仙途艰难,个人机缘劫难各各不同,大多时候,却是只能依靠自身。
若要无时无刻陪伴,却是有些勉强。
,抬起只手道:“你如今已是金丹真人,可再不能随意哭鼻子,让人笑话。过来,让师兄瞧瞧。”
林方生便在师兄面前跪坐下来,却见师兄骨节分明手腕,在眼前晃动,头顶自是传来揉抚温热触感,不由心酸起来:“师兄清减不少。”
征漠仍是低沉笑道:“咎由自取罢。”
林方生不由心中动,紧张起来:“莫非是那妖丹?”若是如此,他岂非害自己师兄?
征漠却自怀中取出那颗白蛇内丹,摊在掌心之中:“并未用它,不过心魔作乱。”
林方生被困在师兄手臂之间,额头上又落下柔软温热吻。
征漠便愉悦笑道:“道前些日子你还安分,今日却不管不顾,定要闯进来,却原来是为这事。”
林方生不由耳根微红,偏转视线,辩驳道:“往日想来,怎奈师尊不允……”
征漠却不让他闪躲,扣住脸颊掰正直视:“莫非今日便允?”
林方生无言以对,耳根更是烧红得仿若滴血般,不由狠狠道:“小爷来便来,如何?”
林方生见师兄神色和缓,自也是放心,先前听闻之言重又浮现心头,不由冷哼道:“只可惜,师兄成亲在即,到时候只怕师兄眼里只有旁人。”
征漠愣:“成亲?”
林方生却是心中更酸,起身走几步,可惜那房屋窄小,便成面壁之势:“五行宗派人前来,代少宗主向师兄提亲。”
却听见征漠声音,竟是愉悦几分:“五行宗乃法修之首,万剑门亦是剑修之首,两派若结姻亲,对二派,自是有益无害。”言语间竟似有几分赞许之意。
林方生手指藏在袖中,越扣越紧,就觉腔酸苦,几欲溢出咽喉,又强忍下去,哑着嗓子道:“正是如此……与那少宗主有面之缘,此人容貌出色,行事亦是落落大方……”
林方生视线低垂,就见师兄银丝样白发,有缕垂落胸前,不由轻轻握在掌心,触手光滑冰冷,犹若冰丝,又觉师兄手臂自身后搂上,更是不能自已,微微前倾,埋入师兄怀中。
师兄对他并无芥蒂,林方生便觉那些郁积忧虑,冰雪消融,心绪之间亦是喜悦松快起来。
“方生,你可怪?”
林方生贪恋师兄怀抱温暖,听闻此言却是怔住:“为何要怪师兄?”
却听师兄沉沉道:“你被掳至北溟,未能护你;你在柳镇,孤身涉险,不在你身边;你遭剑元宗污蔑,不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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