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闹洞房,这等热闹有趣之事,自是原封不动学过来。
林方生听得有趣,路行来,已返回他先前睡处,与司华钧坐下对酌起来。
“安海乃身边第臂膀,又是这水晶宫侍卫之首,他肯成亲,娶又是虎鲸家长女,于而言,自然是大喜。”司华钧提起细颈白瓷凤头壶,为林方生注满千年灵珠酒,继而笑道,“却并非骗你。”
林方生思及先前举动心绪,又有些赧然,掩饰般举起酒杯,饮而尽,那酒入口甘冽,滑入腹中,便立时腾起团火来,脸色便跟着有些泛红,道:“亦不曾……”停停,终是承认,“便是当真误会,不过小事而已。”
“不过小事?”司华钧重复次,却是伸出手来,轻轻握住林方生垂在肩头缕黑发,狭长明亮双眼,微微半眯,眸色亦是深沉下来,隐约竟与公冶明镜入魔发狂之时,紧盯他眼神有些相似,“初时不过见你单火灵根,资质之佳,世所少见。若行双修,于修炼有大益处。”
眼见新人双双拜下,司仪立刻高喊:“礼成!”
那些花鸟鱼虫妖修们个个现原形,欢声笑语,围上去,又有各色礼花升腾,还有彩色鱼儿、法宝凑趣,热闹非凡。
珍馐美味、美酒佳肴,亦是流水般送上。
幸而大殿宽敞,由得众妖折腾,看在凡人眼里,只怕又是场群魔乱舞。
司华钧亦手持青铜酒盏,品尝千年灵珠草酿制美酒,另只手却握住林方生。触感温热,将林方生略显冰冷手指尽数包裹。
林方生未料他提及此节,微愣下,反问道:“初时?”
司华钧略点头:“初时。”又给彼此斟酒,淡金酒液,酽酽醇香,晃动之时,反射点点金红烛火,远处热闹喧嚣,亦是遥远无踪、飘忽不定,“而如今——”
林方生任他把玩发梢,端起酒杯,酒液略沾唇,继而饮下,却低眉敛目,神色平和,并不肯看司华钧双眼:“而如今,又如何?”
司华钧不答反笑,起身绕过圆桌,将他抱在桌上,嘴唇正正印在颈项之上,酒意熏然,唇舌温柔,烛光摇曳,纱帘轻扬,便有几分旖旎之意。“你等人修,最爱卜算推衍,窥人心测天机,不若也算算,如今究竟如何。”
那千年灵珠酒,却是后劲霸道,林方生亦是微醺起来,四肢慵懒,手指自司华钧肩后长发滑过,微微蹙眉,却并未将他推开:“师从万剑门,只修剑道,
那边厢,众妖已簇拥对新人往侧殿新房涌去,就要大闹洞房。
林方生想起先前种种误会,时尴尬,时释然,并未将手挣开,任由他牵住。待目送群妖离开,便打破沉默道:“妖界这婚礼风俗,好生奇特。新娘招摇,又由宫主亲自送到新郎面前,种种礼仪,与人界迥异,这闹洞房,却又殊途同归。”
司华钧牵住林方生右手,引他往内殿行去,也是笑道:“妖物天生天养,何需礼仪束缚,不过是学你们人界些规矩风俗,挑挑拣拣、删删改改,选些合意自用罢。”
女妖以容貌自傲者,自是不肯遮掩面貌;以娘家人亲自送至新郎面前,却是示威之举,往往由娘家最强者出面,为是警示新郎,善待自家女儿。
这群虎鲸,并无家长,故而就由首领出面,也是司华钧番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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