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妻子已经明白无误地确认“诗织就是丈夫情人”。
“太大意,太大意。”省吾边自言自语,边继续看同天日记。
如果要说全职太太最头疼事情是什,那就是个人在家时间太长,难免容易胡思乱想。
在做擦地板、洗衣服、整理东西、浇花、洗碗等这些因为长年习惯已经驾轻就熟家务时,尤其是这样。
尽力想忘却,但那个长着可憎漂亮脸蛋女人,用她那染着鲜红指甲油手缠绕着丈夫脖子,娇媚地偎依着丈夫景象,却总是浮现在眼前。
忽然,丈夫背着身子回答:
“挂号处并不是直接给患者治疗部门,没必要那样吹毛求疵吧?”
“挂号处是医院脸面呀。那位姑娘涂着那鲜艳指甲油,病人见定会大吃惊。”
他再次沉默。干脆说:
“如果你去说不方便,由来拜托护士长去说吧?”
这件事在日记里也有记载。
9月29日(星期五)23:30
清晨,送走孩子以后,很随意地对正在吃早饭丈夫说:
“嗯,挂号处女人很漂亮啊。”
觉察到背朝着这边坐丈夫,肩膀似乎抽搐下,但他什也没说。
如果是在外边有工作,或者忙于手头工作,或者和同事聊天,也许都能排解和调节情绪。然而全职太太却做不到这点。遇到烦心事时候,最好排解方法就是跟几个比较知心朋友聊天。但是有些家事,像家庭内部矛盾等,无论怎样掩饰也是家丑,不能轻易地和别人商量。
下午比较空闲,忽然想去涩谷东急百货看看。那儿是出售各种优质品牌商品名店。
大部分东西在广尾附近都能买到,所以每月只去次高级百货商场购物,根据事先写好购物单,按图索骥,匆匆忙忙地买就走。今天忽然是怎呢?
本来出门是为散心、调节情绪,但到要回家时,不知不觉买东西已经装满各种购物袋,满满两只手提都提不下,无奈只好将部分交给商品寄存处。而且,这次买东西都不是给家里人,几乎清色都是为自己买。
“既然丈夫这样随心所欲,也放纵下自己。”“既然丈夫能从蒂凡尼高级珠宝店买首饰送给那个女人,买这点东西算什。”“是明媒
听这话,丈夫终于转过身来,瞪着说:
“这恐怕不是你该说话吧。”
“但是这样确实不好看呀……”
不知丈夫究竟是以为不知道那个女人就是他情人,还是他觉得这样笨拙地争执下去不好,总之他忽然不吃,起身回到自己房间。
直看着他,只见他匆匆忙忙地换上外出服装,拿起皮包,说声“走”,就头也不回地出门去。
“那位小姐也负责医疗保险理赔业务吧?”
丈夫依然没有回答,但是不吃面包,慌慌张张地开始喝咖啡。
“昨天送花去医院,和她聊几句。看见那姑娘染着红指甲,真让人吃惊。”
丈夫终于干咳声,可是依旧保持着沉默。这种拒绝回答态度,恰好是丈夫承认那个女人就是“她”证据。事情发展到这里,已经无需顾忌什。
“在医院工作,必须给人清洁整齐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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