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话尽管这说,过去这年净是和
大年三十还要去见那个女人,看来她并没有回老家,仍然留在公寓里吧。莫非丈夫这次也打算像圣诞节样,出去后住在她那里,和她起迎接新年吗?
可是,今天晚上婆婆也要来,全家人要围在起吃年夜饭,这个日子非常重要。这个时候,坚决不允许丈夫有这种任性自私行为。
马上关掉锅下煤气,走到门口。果不其然,丈夫已经换上件从没有见过白衬衫,刚从书房里出来。
“麻烦你从医院回来途中,顺便去接下妈妈吧。”正在为此刻能灵机动想出这样苦肉计而自鸣得意,丈夫扭过头瞪着说:“知道。”
这爽快地答应下来,完全出乎意料。难道开始就打算今晚回家吗?可是,装作叮嘱样子,又问他:“你几点能到尾山台接妈妈?好事先告诉妈妈声。”
请经营顾问,召开学习研讨会。考虑到这种情形,妻子应该不会再为诗织这样那样芝麻绿豆小事,没完没地找碴吧!
省吾也曾经想过,应该和妻子面对面地好好谈谈,又担心说得不好反而引起更大麻烦。总之,“不捅马蜂窝,蜂也不来蛰”,只是在这种不即不离状态下继续生活下去。
随着新年到来,省吾还产生个想法,就是从今往后,不要再去偷看妻子日记。
此前由于很偶然机会,省吾发现妻子日记本,从中解到妻子真实想法。虽然有些时候让人不愉快,感到很生气,却也解妻子——个女人心思。
但知道得太多,也不是什好事。不仅如此,如果过于解,就会导致思虑过重、极端反感,反而会把问题扩大化。
瞬间,丈夫对递过去鞋拔子置之不理,粗,bao地将脚往鞋里挤着,冒出句“不知道,大概傍晚吧”,就出门。
门口墙壁上挂梅森陶制挂钟指针,正指向下午点。
丈夫就连大年三十都不回家,选择和那个女人去调情,去卿卿,缠缠绵绵。
重新点燃灶火,可是今年黑豆能否煮得好吃,已经无所谓,已经彻底没有心情。
除夕那天下午,确实是出去见诗织。也知道早就被妻子察觉。妻子那样不高兴,那样狂妄自大,那样死搅蛮缠,自己再看不出来,不是脑子有病嘛。
省吾寻思着,应该从那本日记本中毕业吧。他直在这样想,但是过完年十天、二十天之后,不读又觉得心里不踏实,无法平静下来。自己好像患上“偷读瘾”。这种病也没有什特效药,看来只能继续偷看。
总之,妻子日记就摆在眼前,不看白不看。在这种思想支配下,月中旬过后某个星期天,确认家里没人,省吾再次打开日记本。
12月31日(星期日)23:30
刚过中午,正在厨房里检查年夜饭煮黑豆火候,眼角忽然瞄到丈夫出现在厨房里。他说:“出去下,有个文件忘在医院里,现在要去拿。”继续看着锅火候,应声“知道”。
根本没有问他要去干什,他却故意向说明去医院理由,真是不打自招。立即明白,他肯定是去见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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