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来,打开始就是没法去。
意识到这些问题,有己子反而定心。“还是糊涂心思。”有己子冲自己说道。她离开窗边,独自泡上红茶,坐
现在准备下,坐车去,或许还来得及。
有己子再度看看窗户,这才惊讶自己想法唐突。
难道就因为敬之和久坂亲近,他妻子就要连久坂妈妈葬礼都要参加吗?不,如果他们两人亲近也就罢,丈夫话语中显得他似乎在有意躲避久坂。有己子不明白为什,但丈夫确不太喜欢久坂。
昨晚,丈夫确问过有己子可否代他去,但当时有己子说那样很失礼,现在如果去就显得奇怪。
如果丈夫知道现在她要去参加葬礼,会怎样想?不,与此相似,久坂会怎想?会觉得她是个怪女人吗?抑或是不加理睬?
第二天,敬之依旧八点半离家。数年来,他上班时间没有变化。每天早晨,敬之都在同时间出门上班,中规中矩。
在丈夫出门之前,有己子直希望他能再次提到久坂家葬礼,但是敬之丝毫没有提及,仿佛已经忘却那件事。
没有提到久坂,有己子感到安心。如果提到,自己将再次触及丈夫那眼神,心里不舒坦。但是现在丈夫离开后,她又觉得没有提及那件事,心里有点空落落,这种感觉残留在心中隅。
时间,有己子游荡在心灵空白处,过片刻才有如缓过神儿般,起身收拾桌子。洗完餐具,打扫完卫生,已经到十点。早晨晴朗天空有点多云,小雪在阳光中飘散着。
晴朗日子看见雪是奇怪,好像雪积云只覆盖着近山带。
天空中露出阳光部分渐渐变窄,最后被雪积云整个覆盖,由此,他们或许要在暗灰色天空下举行出殡仪式。
有己子再次回头看钟,十点十五分,自己似乎考虑很多,但时间只过去五分钟。有己子觉得那时间似乎很长,又似乎很短。
如果坐出租车,从家到手稻,半个小时就够,那就还有十五分钟富裕时间。来得及准备吗?
穿好丧服,整理头发,光这些就要花费个小时,然后再出门,无论如何也赶不上出殡。
已经来不及。如果要去,应该早在敬之出门后就开始准备,那样话,现在走就来得及。可现在准备已经太晚。这显而易见事情,怎可能忘记,有己子吃惊于自己粗心。忘记还不仅是这些——自己只知道久坂妹妹家在手稻,但具体门牌号码没有打听。不知道住所,还怎去?手稻很大,从手稻山脚直至海岸附近,既有在国道边看到新区,也有老城区,去哪里呢?不知地址就去打车,会被骂。
有己子隔窗看着雪,再度想到葬礼事情。
听说久坂妹妹家在手稻。有己子虽然没有去过那带,但在去小樽海边时,沿着国道看见过。那里是开拓临海地带所形成新兴区域,建有形形色色新住宅。
正因为是郊区,那带下雪肯定比城里厚。其中处房子里,和尚们也许正在诵经超度。
据说十点出殡。很快,从那里就会走出列送葬队伍。小雪中,久坂走在最前面,抱着牌位,登上灵柩车,妹妹紧随其后,亲戚朋友相继跟着。
有己子扭头看看壁炉台上钟,十点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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