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之无法洞察到这点。即便猜想得到,他也没证据。
但是正因为是敬之,他会非常执拗地追问有己子失眠原因。有己子虽然知道敬之无法看穿自己心思,但要敷衍他,却很麻烦。
傍晚,横屈直接把安眠药拿来。
“这种药包就足够。实在无法入睡时,请再吃包。”
药包是红色,好像是次量服下药剂。
横屈看着温度计,显得为难。
“先跟诸冈大夫商量下吧。”
“可以不用问丈夫。”
“可是……”
“总之,拜托。”
“不用担心伤口。如果尿液干净,体力恢复,您就可以出院。”
横屈把纱布敷在拆完线后伤口上。
护士替有己子系上腹带。随后有己子又穿上睡衣。
“最近,晚上老是睡不着。”
“也许是您白天直都卧床休息缘故吧。每天上午十点至下午三四点,稍微散散步,可能好些。”
己子想象任意翱翔。已经过五点,开始供应晚餐。护理每天把装着晚餐托盘端来后,便准备回家。
“那,就告辞。”
“辛苦你。”
“明天八点以前来。”
在门口,她再次轻轻地鞠躬,便离开。
病房通常九点钟熄灯。快到九点时候,有己子服用包。里面装
“知道。”
横屈无奈地点点头。
实际上,是否给病人安眠药,主治医生完全可以根据实际情况自主决定,没有必要向副教授汇报。横屈之所以向诸冈征求意见,是因为脑子里直想着有己子是副教授夫人,不能疏忽。有己子没有告诉丈夫自己失眠。其实说也没什,可不知为何,她就是不想告诉他。
失眠时,有己子多半在想久坂。有己子觉得当晚久坂也睡在这家医院。也许在某处,与其他女人待在起。为什不来探望自己呢?绕大圈,最终还是回到这个问题。身体虽然康复,心里却妒火中烧。
有己子无法入睡,心中反复想着有违常理事情。
“可以在医院里自由活动?”
“上下楼梯就不要勉强,还是坐电梯比较好。在走廊上慢慢地走走,是没有关系。”
“还是给些安眠药吧。”
“很多人在医院里吃安眠药,出院后就养成习惯,产生药物依赖。如果只是轻度失眠,还是尽量不吃为好。”
“可有时直到黎明都睡不着。”
道晚霞横布在晚冬天空,它边缘被镀成橙红色,缓缓落下夜幕天空已经没有严寒迹象。
还有十天就出院。在这期间,久坂会来吗?会,他定会来。
如果可能,希望他马上就来。现在没有外人,有己子对着夜色降临天空,默默祈祷,想见到他。
第八天就拆线。伤痕长约十厘米,从右侧腹部到下腹部,画出浅浅弧线。除此之外,在左侧下腹部,还有条约三厘米小伤口。据说有石头地方是在肾脏前端通往输尿管出口处。它究竟是在皮肤下面哪个部位呢?有己子不知道。因为这里有伤口,于是凭空想象,可能就在这附近吧。
拆线后,皮肤上有道红色刀痕,刀痕上又有许多缝合痕迹。从上往下按压腹部,几乎感觉不到痛,但左右拉扯,伤口就像要被撕裂开来,让人心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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