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慢慢转过头，望向跪在地上
严氏父子：“今天是元宵节，你们就在这里陪朕吃个元宵吧。”
“是！”严世蕃这
声回答中充满
激动
嘉靖道：“那就立刻去办。”
“是！”吕芳这声应得十分响亮！
嘉靖转望向徐阶、高拱、张居正：“徐阶、高拱、张居正。”
徐阶、高拱、张居正：“微臣在。”
嘉靖声音这时透着慈祥：“你们都是裕王师傅和侍读，有这个喜事，朕就不留你们吃元宵。你们都去裕王那儿贺个喜吧。”
嘉靖又把左手伸进右手袍袖中，从袍袖里抓出把数个也有婴儿拳头般大栗子又放在托盘上。所有目光更露出惊异之色！
嘉靖望着那双双惊异眼，笑着问道：“朕预备这两样东西，民间是怎
个说法？”
吕芳双手高举着托盘见不着托盘里东西，这就该首席秉笔太监陈洪回话：“回主子，百姓家称作‘早立子’。奴才们服，主子万岁爷怎就知道今天会有这个天大喜事。”
所有跪着人都知道在这个时候须接着这个话茬颂圣，却又知道这时候任何语言都不足以颂圣，包括耄耋之年严嵩，全露出又惊又喜目光只是望着嘉靖。
嘉靖淡淡笑着：“家事国事天下事，朕不敢不知啊。”
缎面上摆着只大大玉璋！
嘉靖眼睛亮：“是裕王妃诞子吗？”
那个举着托盘太监大声回道：“皇上大喜！老天爷给
大明朝喜降皇孙！”
吕芳大步走过去，接过那个托盘，又大步回到嘉靖面前跪下来，高举着托盘：“主子大喜！”
另外四个司礼监大太监紧接着跪下来：“主子大喜！”
“是。”徐阶、高拱和张居正这声回得也十分响亮。
两拨人都叩头，起身分别奔出去。
这里只剩下严嵩和严世蕃还跪在那里。
嘉靖望着大雪中逐渐消失徐阶高拱张居正背影，像是问自己，又像是问严嵩和严世蕃：“家事国事天下事，朕也不是全知呀……严阁老，现在就剩你们父子在，你们说，周云逸到底有没有后台？”
严世蕃倏地抬起头，严嵩制止目光立刻望向他。
所有人全趴下去：“皇上天纵圣明！”
嘉靖过这把神出鬼没瘾，收笑容，望向跪在面前吕芳：“吕芳。”
吕芳答道：“奴才在。”
嘉靖答：“这冬枣栗子是上天赐给朕，朕赐给孙子。照祖制，添皇孙宫里该怎赏赐？”
吕芳回道：“回主子，这是主子第个皇孙，宫里除照例要赏赐喜庆宝物之外，还要调派二十名太监二十名宫女过去伺候。”
严嵩和所有内阁阁员们也相继跪下来：“臣等恭贺皇上！”
无论是真心欢喜还是装出欢喜，毕竟这是嘉靖帝添第个孙子，是大明朝第大喜事，平时不敢正视嘉靖目光所有眼睛这时都迎望向嘉靖，此名之为“迎喜”。
嘉靖脸上也报之以喜，不是那种惊喜，好像早已胜算在心那种得意之喜：“吕芳，把托盘举高些。”
“是呢。”吕芳将跪捧托盘双手高举。
嘉靖右手伸进左手袍袖中，竟从袍袖里抓出把数个婴儿拳头般大冬枣放在托盘上，所有目光都露出惊异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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