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布政使衙门、按察使衙门和织造局报险情去!”那亲兵队长也大声答道。
胡宗宪:“险情到底怎样?他是怎说?”
亲兵队长又大声答道:“好像是说九个县每个县堰口闸门都裂口子,沙包扔下去就冲走,根本堵不住!”
胡宗宪剧烈震,又道闪电把他
胡宗宪也默看他阵,叹口气,依然低头批卷:“好好当差,比送什都强。”
马宁远手捧着盒子依然站在那里。
胡宗宪还是没有抬头:“放在那里,到各处堰口去看看吧。”
“是。”马宁远把盒子放下时候,又长长地看眼胡宗宪,这才掉头走出去。
年度端午汛来,明嘉靖四十年,场由人祸酿造天灾正向浙江新安江沿岸百姓逼来……
马宁远当下就犯愣气,瞪向何茂才:“不相信,这个事就交给别人干好不好?”
何茂才被他顶得愣。
马宁远:“事情都瞒着他干,到时候担子还是他担!都累成那样,送两棵山参你也犯疑!”
“好!”杨金水立刻出来圆场,“又有忠,又有义,这才是干大事人。沈老板,你这就把山参给马大人吧。”
“应当。应当。”沈石也笑着附和着杨金水话,赶紧转身去取山参。
谁!”
郑泌昌何茂才面容都凝重起来,同望向马宁远。
马宁远这时却望向沈石,突然问句:“沈老板,你这里还有没有百年老山参?”
其他几个人都是怔。
沈石:“不多,还有两支。”
天已经全黑,大雨还在连幕下着,从总督衙门檐下灯笼光和大坪里点点气死风灯光里可以影影绰绰看到这里已站满亲兵队,每人身边都牵着马!
大门敞开着,胡宗宪披着油衣疾步走出来。刚走到大门外,道闪电从天空朝着总督署大门正中射下来。
——胡宗宪身影被那道闪电像是从头脸正中直到袍服下两脚间劈成两半。闪电消失后,接着是声巨雷,接着是连扯闪电,将总督衙门大坪,bao雨中那些亲兵、战马和那顶大轿照得惨白!
亲兵队长举着把油布大伞走到胡宗宪身后,罩在他头上。
胡宗宪大声问道:“河道监管呢?”
马宁远提着两支山参走进总督衙门签押房,胡宗宪正在案前批阅案卷。
“派人去开堰口放水吗?”问这句话时胡宗宪依然没有抬头。可过好阵子,居然不见回答,胡宗宪抬起头。
马宁远站在案前,两只手背在背后,见胡宗宪望向他,才从出神中缓过来:“去,都去办。”
胡宗宪:“你背后拿什东西?”
马宁远这才犹犹豫豫地将那只装着山参红木盒拿到胸前:“两支山参……部堂大人,知道你从来不许们给你送东西……没有别意思,实在是看着这向你瘦得太多……”说到这里,马宁远嗓音竟有些哽。
“给吧。”马宁远说这话时竟透出些“风萧萧兮易水寒”味道!
几个人都有些诧异,好像又有些会意,都对望眼。
郑泌昌:“怎,老母病?”
马宁远目光转向门外:“不是。是想给部堂大人送去。”
何茂才:“你可别犯愣气,将事情又露给胡部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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