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泌昌:“你打天雷总得下几滴雨。叫他们进来,来说几句,把他们先稳住。你抓紧去干你。”
“好。”何茂才走两步又停下,“老沈那儿,你也得抓紧催。”
这是个地牢,火把光照耀下能够清楚地看到,北面是条宽宽通道,南面排粗粗铁栏杆内便是间间牢房,墙面地面全是块块巨大石头。
何茂才这时便坐在最里端靠北面石墙椅子上,他身边站满兵,都拿着长枪,枪尖全对着对面那间牢房监栏。
那间牢房里赫然坐着个日本浪人!
郑泌昌:“海瑞要是不杀这些人呢?”
何茂才:“这些人是海瑞今天放,不杀,就说明海瑞也有通倭嫌疑。们就可以办他!”
郑泌昌:“这倒是连得上。”
何茂才:“让海瑞杀这些人,淳安建德灾民就没有人再敢买粮,没有粮就只有卖田,海瑞和那个王用汲就不敢再阻止。是百姓不会再听他们;饿死人也都是他们罪,那时也可以办他!”
郑泌昌:“怎让那些人到倭寇手里买粮?”
“什险棋,你说。”
“通倭!”何茂才嘴里突然冒出这两个字。
“通倭?”郑泌昌脸立刻白,“老何,你疯?通倭可是灭门罪!”
何茂才:“不是们通倭,让他们通倭!”
郑泌昌:“他们怎会通倭?”
那人手上脚上都带着粗粗镣铐,身上却穿着干净丝绸和服,头脸也刮得干干净净,露出头顶上只有倭寇才有那束发型!
“们说话从来是算数。”何茂才声音十分温和,“两年,们也没杀你,也没再杀你们弟兄。每天都是要什便给什。你还有什不信。”
“那是你们不敢不这样。”那个日本人竟然口流利吴语,“不要忘,你前任就是在牢里杀们人,全家都被们杀。”
何茂才被他顶得
何茂才:“这件事去办。你赶紧催老沈。明天上午议事,只要高翰文改口,同意们那个议案,剩下两个知县和那些刁民就按这个法子办。关口是要老沈今天晚上无论如何把那个高翰文套住。”
郑泌昌坐在那里又是阵好想,慢慢才又望向何茂才:“通什那个事要做干净,千万不要落下什把柄。”
何茂才站起来:“干十几年刑名,这个你就不要担心。”
“也是他们逼。干吧。”郑泌昌也站起来,“那个什海瑞和王用汲现在哪里?”
何茂才:“在门房里呢。”
何茂才走过来,在椅子上坐,把头凑近郑泌昌:“你还记不记得上次马宁远抓那个人?”
郑泌昌:“淳安那个桑民头?”
何茂才:“是。那次踏苗时候闹事,马宁远就是以通倭罪名抓他。后来被胡宗宪放。听手下人说,今天在码头上海瑞放走又是这个人。就是他带着淳安刁民四处买粮,煽动百姓不卖田。这几天他们那伙人定还会四处买粮,想个法子让他们到倭寇手里去买。连他们带倭寇起抓住,做成个死局,然后交给那个海瑞去办。”
郑泌昌心动:“说下去。”
何茂才:“按律例,通倭要就地正法。让那个海瑞到淳安去干第件事就是杀人!杀这些不肯卖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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