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石:“你欠都还清。走吧。”
芸娘慢慢坐直身子,慢慢从床上下来,又
坐在大床上芸娘此时没有任何反应,两眼仍怔怔地望着门方向。
两个鼓槌都击向鼓面中心,越来越快,越来越重,发出愤怒吼声!
芸娘还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也还是怔怔地望着门方向。
沈石刚才还血脉贲张脸慢慢白,汗水从披散发际从额上向面颊流下来。
鼓槌从鼓面中心都移向鼓面边沿,轻轻地敲击着,像是在追诉曾几何时夜半无人月下低语。
那管事怔,小声地嘟囔道:“小人不敢……”
“滚!”沈石终于发火。
那管事连忙退出去,退到院门外却又不敢离开,远远地望着那堆火,又望向外院那个大大水缸。
沈石这时拿起早放在他身旁个堂鼓和鼓架,朝琴房走去。
见沈石进琴房,管事连忙走近水缸,拿起水缸边桶从水缸里打出桶水,又折回到院门边,远远地守着那堆火。
沈石就站在火边,火光将他脸映得通红,两只眼中映出光却是冷冷。
管事见状悄悄地退两步。但见着火越烧越大,那个管事害怕,往身旁左侧望去。
外院墙边有个大大铜水缸。那管事悄悄地往水缸方向移去。
“过来。”沈石早就发现他,可两眼还是死死地盯着那堆火。
那管事只好停住,屏着呼吸走过来。
茂才想想:“信还是你写合适吧?”
郑泌昌:“你写个草稿,回来照抄还不行?”
何茂才:“好吧。”
月亮圆,白白地照着沈石这座幽静别院。
刚走近院门,管事便是惊,愣在那里。
芸娘目光动,慢慢望向那面鼓,但也就少顷,她目光又移向门方向。
鼓声越来越弱,发出渐渐远去苍凉。
终于,切都归于沉寂。
沈石手里还握着鼓槌,两眼却虚望着上方:“你走吧。”
芸娘似乎动下,却还坐在那里。
阵鼓声从琴房里面传出来。
鼓竟然也能敲出这样声音!
两个鼓槌,个在鼓面中心,个在鼓面边沿,交替敲着。中心那个鼓槌记记慢慢敲着,发出低沉声音;边沿那个鼓槌却雨点般击着,发出高亢声音。
——低沉声像雄性呼唤,高亢声像雌性应和!
琴房里大床上红氍毹被抽走,琴几和琴也没有,剩下只是张大床。
沈石还是盯着那堆火:“什事?”
那管事:“回、老爷话,粮船都装好,巡抚衙门和臬司衙门派人在到处找老爷,等着老爷押粮去淳安和建德。”
沈石像是根本没有听见他说这些话:“去吧。”
那管事:“请问老爷,要是巡抚衙门人再来催,小人怎回话?”
沈石还是盯着那堆火:“就说死。”
院子里,沈石披散着头发,正抱着张古琴扔下去。
——院子中间已经堆着几把古琴和大床上那张琴几!
沈石又提起身边个油桶,往那堆古琴上洒油。
洒完油,沈石将那只桶向院墙边扔,掏出火石擦燃火绒,往那堆古琴上丢。
“蓬”声,火光大起,那堆琴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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