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是屈原诗!”为首那个艺妓兴
沈石船头而立,音调翻作清朗,大声吟诵起来:
浮过夏水之头而西行兮,
回首不见故都之门墙。
怀伊人难诉心之哀伤兮,
路漫漫不知归于何方。
沈石句话四个人都有力气,两人桶,立刻将盛满水和鱼水桶提到船舷上沿。
有两个把住劲将桶倾,桶里鱼和水都倒进江中。
另两个力气小些,胆子也小些,失手竟将桶连着鱼和水都掉进江中。
“扑通!”声,江面被砸下桶溅起好大片浪花。
四个艺妓都吓好跳,慌忙望向仍然背立在船头沈石。
“放你们吧。”沈石衣袂飘飘依然伫立船头,“多做些功德,下辈子托生做个良人。”
四个艺妓对望眼。
为首那个艺妓还想讨好:“这是大官人功德,阿拉姐妹跟着大官人比做良人还好。”
“贱!”沈石嘴里迸出来个字,“抬起桶立刻给放!”
四个艺妓不敢再接言,各自撇下嘴,两人桶,费好大劲将水桶抬到船舷边,已是娇喘吁吁,已无力将水桶提到船舷上,个个只好又把桶放下,望向站在旁管事。
照江面,波光粼粼。那鱼在水里个打挺,跃出水面,又落入水里,这才得水游去。
沈石蹲在船边看着,脸上露出怔怔笑容。
随着那条鱼消失在深水中,沈石脸上笑容也消失,他慢慢站起来,不再看几只水桶中仍在挤跳着那些锦鲤,而是又望向上游远方朦胧群山。
那管事在他身后怯怯地问道:“老爷,这些鱼还放不放生?”
沈石仍望着远方群山:“叫那几个婊子出来,让她们放。”
借风波送于江水之间兮,
水茫茫天地流殇!
吟诵声很快被江风吹散,剩下只有风声和船头底部浪流声。
四个艺妓面面相觑,有两个满眼茫然,有两个竟真在想着。
“有知道赶快回答老爷。”那管事急,催道。
沈石:“叫她们都过来。”这句话是对管事说。
“是。老爷叫你们都过去。”那管事连忙招呼四个还愣在那里艺妓。
四个艺妓怯怯地走到沈石身后,屏住呼吸站住。
沈石仍然没有回头:“用白话念位古人几句诗,谁要答得出这是哪个古人哪首诗里句子,就给她赎身。”
四个艺妓又是怔,对望眼,眼睛都亮下,接着紧张起来,全望着沈石背影。
为首那个艺妓向管事求援:“管事老哥,帮阿拉姐妹个忙吧。”
“不许帮。”沈石背对着她们,“不想做良人,就叫她们四个跳到水里去。钱塘院拿钱去赔。”
四个艺妓脸都吓白,全愣在那里。
那管事:“还不快倒!”
“倒!阿拉倒!”
“明白。”那管事走到船舱门边向里面叫道,“姑娘们,老爷叫你们出来放生。”
艳红翠绿,四个粉是胭脂,青是眉黛,浓妆艳抹艺妓窝蜂提着裙裾飘出船舱,尽管知道沈老爷冷落她们,但笑是她们行规,阵咯咯声,四人都碎步拥到船板水桶边。
“大官人!”
“沈老爷!”
“阿拉放生,侬过来看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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