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王爷可得收好。”徐阶提醒着将谭纶那封信郑重地递给他。
裕王这才匆忙
门外果然很快传来个宫女声音:“启、启禀王爷,李王妃要回娘家……”
裕王倏地站起,几步走到门口,开门:“你说什?”
那宫女跪下来:“禀王爷,王妃说她要回娘家,让她娘家将万岁爷赏十万匹绢退还宫里。”
“莫名其妙!”裕王急,“告诉王妃,在那里等着。不来,不许走。”
那宫女:“是。”站起来,连忙向里面方向走去。
裕王似乎在听,这时却无多大反应。
张居正:“王爷……”
“嗯。”裕王漫然应声,这才感觉到自己失态,咳声,正经面孔,转向他们就在窗前那把椅子上坐下:“张师傅鞭辟入里。高师傅刚才说也对。现在不说,也得找几个御史先打招呼,把奏疏写好备在那里,情形明便递上去。”
徐阶、高拱、张居正又对望眼,知道裕王刚才虽然有些走神,他们话还是都听进去。
徐阶:“人定要可靠。要是走漏风声,可是你死活事。”
,两京十三省他们人不在少数。要真动他们也没这容易……”
徐、高、张三人均是怔,便都望着他等听下文。
说完这句话,裕王自己也怔,这番话不正是前不久李妃说吗?省悟过来,心里便好阵不是滋味,沉默,不再说下去。
“王爷说是。”张居正接言,“皇上真要动他们,总会有旨意。没有旨意,便是还没有下最后决心。这个时候们还是观望阵好。”
这话也竟和李妃说话如出辙!裕王不禁直望向张居正,审视着他。
徐高张这时好像才明白这位王爷为何刚才那阵子总是心神不属,三人碰下目光。
徐阶:“王爷,这件事反正得从长计议。臣等先走,什时候有新消息再商量不迟。”
裕王:“好吧。你们也多小心点。”
三人:“是。”
“你们走吧。”裕王显然是那副急于要见李妃样子。
高拱:“这个自然。手下现有个人,都察院御史,曾就铁矿和盐井事参过中宫太监,皇上都准他奏,狠办几个人。这个人上奏疏比别人在皇上心目中有分量。”
徐阶:“谁?”
高拱:“邹应龙!”
“这个人行!”张居正立刻赞成,“浙江打着宫里牌号买田事旦确定,就让邹应龙率先上疏。”
“就这样办,定要密。”裕王说着,立刻感觉到门外有脚步声,连忙向门口望去。
“怎?臣说错吗?”张居正被他望得有些不自在,问道。
“没、没有。你说得很对。”裕王答着,眼睛却望向窗外。
徐阶和高拱也有些诧异,对望眼,同时望向张居正,示意他将话说完。
张居正会意,望着裕王背影接着说道:“总有个感觉,打着宫里牌号去买灾民田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真有这件事,定便有好些颗人头落地。谁会这样做,谁在这样做?还有很大变数深藏其间。这样波谲云诡事在没有铁定之前,后发则制人,先发则很可能受制于人。”
徐阶和高拱对张居正这番看法都深以为然,点点头,同时望向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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