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龙文也惊跳。严嵩却仍然平静地躺在那里,望着儿子。
严世蕃手挥:“不会。要是皇上授意,今天也不会把父子叫去,气成那样。这个假是做不来。”
罗龙文、鄢懋卿都转望向严嵩,严嵩终于点点头。
严世蕃:“爹刚才责备们也责备是,是们没有管好下面人。现在这个结都在郑泌昌、何茂才两个畜生身上!昨天接到他们呈报,只说是淳安有刁民通倭,并没说织造局买田事。呈报日子是六月初七,那时织造局买田船已经开出,他们不会不知道,而是知道不报!”
罗龙文立刻肯定:“这两个人耍心眼儿!”
在浙江到底干些什,你们都知道吗?他们是在给们挖坟。给换身干衣服吧,死,严世蕃连自己都保不,更保不你们。”
“是!”鄢懋卿这声答得很响亮,接着立刻站起走到门边,“立刻准备热水,伺候阁老、小阁老洗澡更衣!”
严世蕃动作快,洗澡更衣后又到严嵩书房,和罗龙文、鄢懋卿在这里候着。过好阵子,严嵩也由下人伺候洗澡换衣,被两个婢女搀着从里面出来,扶着在躺椅上坐下。
严世蕃挥手,两个婢女退出去,他也不再跟父亲负气,把椅子拉近严嵩,脸上又露出决死战神态。罗龙文和鄢懋卿也把椅子拉近父子俩,神情严峻地坐在那里。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严嵩这时眼中闪着平时直深藏不露光,“可先要自己人争气。严世蕃,把你先前说胡宗宪和织造局那番话再说透彻些。”
“他们为什玩这个心眼儿呢?”鄢懋卿脑子有些跟不上,又不能够不跟上话茬,便把两眼翻上去,在那里胡乱想着。
严世蕃站起来,又习惯地踱起步来:“没什想不通。这两个畜生定是卷到那些大户买田事里去,自己想趁着改稻为桑捞把。可们又派个高翰文去,他们便不乐意。弄得不好是他们撺掇着那些大户打着织造局牌子压人,心想着只要把改稻为桑搞成,什丑都遮过去。闹出事来他们也不要担担子。”
罗龙文:“小阁老鞭辟入里!”
严嵩:“当时就说,这件事还是让胡汝贞干
“死不怕!”严世蕃开口还是拼命样子,“就怕死在哪儿都不知道。龙文和懋卿糊涂,说织造局买田事要是胡宗宪使坏,要是织造局人使坏。看这两种都不可能。胡宗宪这个人自恃才高,不听话都是有,但绝不会做这样事。他现在是官做大,怕受们连累,瞻前顾后地就是为留退路,怎会自己去烧火。”
严嵩慢慢望向自己这个儿子,满是鼓励他说下去神色,就是这些地方,这个儿子过人之处让他也时有佩服。
严世蕃在父亲目光中受到鼓励,说话更有中气:“织造局人这样干更没道理。要知道,在大明朝所有做官人都有退路,大不辞官回家守着老婆孩子过日子。太监们没有退路,他们只有个家,那就是宫里。他们这样做,那是连家也不要。没这个搞法。”
罗龙文和鄢懋卿受他启发,都在那急剧思索起来。
鄢懋卿突然失惊地说道:“是不是皇上授意他们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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