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贞吉:“押下去。带何茂才!”
两个队官立刻走上来,站在郑泌昌两边。郑泌昌又慢慢站起来,这时却把目光望向杨金水,突然说句:“杨公公放心,不该说绝不会说。该说也不会说。”
“押下去!”杨金水激怒。
两个队官立刻挽着郑泌昌手臂把他押下去。
带上来何茂才和郑泌昌在大堂门外碰面,何茂才两眼睁得好圆盯望着郑泌昌,郑泌昌却不看他,十分平静地向台阶下走去。
四个锦衣卫脸上立刻露出冷笑,却并不接言,因为问官是赵贞吉。
赵贞吉也冷笑下:“郑大人,你是嘉靖二十年进士吧?”
郑泌昌:“十年寒窗,有负圣人教诲。”
赵贞吉:“今天不跟你说孔圣人也不跟你说孟圣人。老子有句名言,郑大人自然读过,那就是‘天网恢恢,疏而不失’!”
郑泌昌:“已落天网,没有什可说。”说完这句又闭上眼睛,再不说话。
且在大堂中央摆把凳子,让他坐下。
郑泌昌神态倒是让几个审他人都有些惊诧。以往此人之弱怕事推诿卸责在官场中是有名,今日像变个人,徐步走上堂来,向上面赵贞吉杨金水深揖下,然后分别向两旁锦衣卫拱拱手便安静地在凳上坐下,然后闭上眼睛。
赵贞吉和杨金水不禁对望眼,然后和四个锦衣卫也对望眼。
“郑泌昌。”赵贞吉叫他。
“罪员在。”郑泌昌依然闭着眼睛。
也就是这照面,何茂才猛地觉得自己也应该有个人样,便又提起气,大步向大堂走去,也向赵贞吉杨金水深揖下,却忘记给两旁锦衣卫行礼,兀自在凳上坐下。
四个锦衣卫互望眼,脸色立刻阴沉。
赵贞吉望着他:“郑大人该说都说。何大人,他当布政使时候你只是按察使,他当巡抚时候你才兼任布政使。你是从犯,应该知道怎样向朝廷交代。”
“冤枉!”何茂才嗓门还是那大,开口就把大堂都震得“嗡嗡”响。
“闭嘴!”个锦衣卫猛拍下身前大案,显然是被他刚才无礼加上此刻咆哮震怒,“再咆
堂上片沉默。
赵贞吉突然对堂下大声问道:“淳安知县海瑞什时候到?”
坐在大堂矮几前记录书办立刻站起来:“回中丞大人,上谕应该在今天早就送到。如果快,今晚就能赶到。”
赵贞吉:“那好。郑大人既然不领们情,就请回囚室。等海知县到,让他审你!”
郑泌昌这时脸抽搐下,眼睛闭得更紧。
赵贞吉:“圣旨你都听到。你在浙江任布政使三年,任巡抚近年。这四年间沈石给你行过多少贿,你又在沈石作坊里拿过多少钱款,最好是自己都招认。们也好向朝廷向皇上呈报。意思,你明白吗?”
郑泌昌还是闭着眼:“赵大人,还有四位钦差,郑泌昌究竟拿过沈石多少钱财,你们可以去查。”
赵贞吉:“们当然会查。现在是给你机会。《大明律》载有明文,自己供认和查出来量刑可大有不同。”
“那要说并没有拿沈石钱财呢?”郑泌昌睁开眼睛。
几个人都是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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