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二似笑非笑:“是呢。十两银子,请客官先赏钱吧。”
“壶茶十两银子!”冯保转过头来,盯着那小二,“你这里卖什茶?”
那小二:“大爷,咱们日月兴开也不止年两年,都是这个价。”
冯保:“问你卖什茶!”
那小二点也不示弱:“什茶都是这个价。你老没看见对面就是严阁老府第吗?京里尚书侍郎,京外总督巡抚来这里都是这个价。”
李妃低声吩咐:“叫冯保来,有个差使派他出去趟。”
那宫女:“是。”提着裙裾急忙走出去。
好些车轿来,严嵩府大门前随从亲兵都站满,却被那两扇紧闭朱红大门挡在外面。个随从不停地在叩着门环,里边却始终没有回应。
座大轿里走出严世蕃,紧跟着另外两座大轿里走出罗龙文和鄢懋卿,还有些轿里走出几个二三品大员,都惊惶地望着那座紧闭大门。
二十年相府,就坐落在地安门当街繁华处,虽然门前圈出好大块禁地,怎奈毕竟是车马幅辏之处,不远处对面便是酒楼茶楼。这时远处便有好些目光在惊诧地望着相府门前今日这异常情状!
望着他:“王爷。”
“嗯。”裕王停步望向她。
李妃笑着:“臣妾想起句李清照词。”
裕王:“哪句词?”
李妃笑道:“此愁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比尚书侍郎总督巡抚还大人呢?也要这个价吗?”冯保也来气。
那小二怔下,接着轻蔑笑:“那除非是严阁老。可他老也不会到这里来饮茶。”
冯保倏地站起来,太监尖嗓子便露出来:“要是比严嵩还大呢!”
那小二这才仔细看清冯保那张几分像妇人脸,立时有些省:“大、大爷也是宫里……”
冯保从袖子里掏出两枚铜钱往桌子上
相府对面“日月兴”酒楼当时在北京也是赫赫有名。占地利之便,坐落在严府对面街上,年间也不知有多少到严府拜谒*员在这里候见歇息,有多少*员在这里请出严府各色人等摆酒谈事。个个出手豪绰,据说不点酒菜,仅壶好茶也得十两银子。就靠这路生意,赚这样钱,便是子孙几辈子也吃不完。老板心里自然明白,这是沾大明福,因此把个明字拆开取个“日月兴”,赚钱便不惜精心装饰,在二楼临窗隔好多豪奢包间,楼大堂也用屏风相互隔着,以便这些官客饮酒谈事。
这时二楼临街个包间推开,小二把换便服冯保和他带个随从让进来。
冯保在靠窗座位前坐下:“吃过,来壶茶吧。”
小二:“是呢。”答着却不走,仍站在那里。
冯保目光已经望向对面相府。跟他那个随从向小二说话:“家大爷说来壶茶,没听见?”
裕王尴尬地淡淡笑:“没有事。”又坐下来,不再踱步,盯着书看。
李妃沉想想,轻轻放下手里针线,站起来,走到门口,向侍候在廊子那头个宫女招招手。
那宫女疾步轻轻走过来,蹲着行个礼:“王妃。”
李妃在她耳边问道:“世子和冯大伴在哪里玩?”
宫女轻声答道:“在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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