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嵩
眉头却皱起
，又在那里费神地想着，接着摇摇头：“不应该这样做。授人以柄哪……”
严世蕃被冷水浇
下，那张大脸下子也冷：“你老也太胆小。钱都到国库再拨出来又不知要费多大劲。这样做皇上只会高兴，谁敢拿皇上把柄！”
严嵩：“呈给皇上账目上写这百万吗？”
严世蕃：“这是瞒那些人，怎
能瞒皇上，当然要写上。”
严嵩这才点点头：“写上就好。”
鄢懋卿依然怔怔地望着严嵩：“才几个月，没想到阁老老得这快……”
正高兴时候，严世蕃不耐烦他这副伤感败兴样子，手挥打断他：“说高兴事吧！把收多少银子告诉阁老。”
鄢懋卿转出笑脸：“小阁老还是那般性急。公事是谈不完，阁老春秋高，巡视盐务事
详细写个帖子，让阁老慢慢看。”说到这里从袖子里掏出本厚厚帖子双手递给严嵩。
严嵩接过帖子却拿在手里：“详细账册都给皇上送去吗？”
鄢懋卿大声地回道：“送！银子送进国库，账册呈给皇上。”
多。这时冬寒早至，室外飘雪，他坐在冒着青火白云铜火盆前，朦朦地望着进来三人跪在面前，尽管目视模糊，骨子里涌出却是前所未有温暖。
“船上冷吧？”严嵩望着鄢懋卿身影问道。
“见到阁老早已温暖如春。”鄢懋卿几月在外，时间还没看出这时严嵩变化，笑着答道。
“什如春？”严嵩没有听清楚，复问句。
鄢懋卿愕。
严世蕃又兴奋：“有这三百三十万，让皇上看看，到底谁是大明朝忠臣！徐阶高拱张居正那些人想倒们，弄个赵贞吉接管织造局，怎样？都快年底，五十万匹丝绸还不到半数。现在好，他们队伙里自己
“那就好。”严嵩这才就着灯光把那个帖子凑到眼前望望封面，看不清，又望向鄢懋卿，“看不清。你告诉，这次共收多少税银。”
“阁老！”鄢懋卿大着嗓门，接着举起左掌伸出两根手指：“二百！”接着又举起右掌伸出三根手指：“三十万！”
严嵩听清楚，却没有立刻表态，在那里像是盘算着，好久才说句：“二百三十万，补今年京官俸禄和各部衙门开支应该够。宫里呢？”
“放心吧！”严世蕃大声地说道，“宫里埋伏早就打下。这二百三十万是给国库，还留百万收到工部。五十万年前送进宫去给皇上赏人。剩下五十万，过年，就帮皇上把去年烧万寿宫修起来！”
几个人都满脸兴致地望着严嵩，等他高兴回应。
严世蕃在他耳边说道：“还不是三个月前那个事闹。现在眼也花，耳也背，声音小便听不见。”说着他站起来，走到严嵩座椅前，在他耳边大声说道：“他说见到你老就如沐春风，不冷！”
严嵩孩子似笑：“能听见，这大嗓门干什？”
“阁老听见。都起来坐吧。”严世蕃招呼罗龙文和鄢懋卿起来。
三个人都在严嵩身边坐下。
严世蕃望着鄢懋卿，依然大着嗓门：“把这次去两淮两浙巡视替朝廷收多少盐税银子跟阁老说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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