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滚!”张居正掌推开那小二抓住另扇门,已然走进去。
那小二被推得差点跌倒,兀自站在门口,副不解样子。
“还不滚,等着们把你扔下去吗!”两个随从早就忍他不得,有堂官这句话,个随从终于露出凶相,伸手便去抓那小二衣领。
其实许多人都知道,这座酒楼有罗龙文份子,也有鄢懋卿份子,因此连小二们都十分蛮横。那小二平时吃外省*员惯,就连京师五府六部各司*员等闲也不放在眼里,几曾被人这般吓过,这时也露出横相,举手便也去抓那个随从手腕,突然看见那个随从抬起便服袖子里露出四品将官绣花扣腕,这才猛然感到进去人来头大,那只手便不敢再伸过去,往后退,躬腰转身急忙要走,肩头却被那随从大手抓住,动步不得。
这时又有好些客人在包间外陆续进出,那小二被那个随从大手硬生生掰转来。紧接着那随从另只手掐住他后颈,把他头也掰过来,在他耳边轻声恶语道:“爷们知道你这座酒楼有罗龙文鄢懋卿份子。你这就可以立刻去禀告罗龙文和鄢懋卿,要捞银子兵部还有些军饷在那里呢,干脆把大明朝军饷都搬走如何?”
日月兴酒楼最旺旺季还是每年腊月。年底,两京十三省给严府送年敬人都要提前好些日子到这里来订包间,边在这里喝着酒边等候严府门房按顺序传唤。因此这月间这座酒楼无论酒菜还是包间都比平时翻倍价钱。大门外飘着纷纷扬扬白雪,柜台内流进大锭小锭白银。白天不见日,夜晚不见月,日月兴却“兴”得不行。老北京传道,大明朝这个“明”字都被这家酒楼给吃。
位披着大氅、依然罩着斗篷、只露出两眼人被“日月兴”个小二在前面引着,两个便服随从在后面跟着,穿过纷纷攘攘酒客,挤到间包间门前站住。那包间门方上赫然贴着张红色招贴,上面写着“兵部”二字。
那小二:“禀这位大人,因兵部招呼打晚些,这间包间还是费好些口舌从贵州巡抚衙门早订人那里调出来,稍小些,请大人见谅。”
“不打紧。你走吧。”披斗篷大氅那人开口,听声音竟是张居正。
那小二当然不认识他,依然不走,半边身子躬挡在包间门口,满脸堆着笑:“这位大人,您老约人早到,替您老先进去禀报声。”手伸抓住包间门环却不推开。
那小二这才怕,又被他前揪着衣领,后掐着脖子,从嗓子里挤出话已
张居正知道他这是讨小费,眼中掠过丝厌恶,向身后随从望去。
个随从从袖中掏出颗碎银,也已是满脸不悦:“记着,你这回拿可是兵部银子。”
那小二居然毫不怯场,满脸滑笑伸手便接过那块碎银:“小人祝兵部各位老爷年年打胜仗,次次凯歌还。”这才推开包间扇门。
居然还有套套应对,张居正见他身子还挡在包间门口,来怒气:“你盼着兵部年年打仗吗?”
那小二笑容慢慢敛,仍然不是太害怕:“小人伺候老爷升座。”伸手又去抓住另扇门门环作欲推不推状,显然两扇门要两次小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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