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那队官还没应声,高翰文立刻喊住他。
严世蕃紧跟着手举,止住那队官,望着高翰文:“想明白就好,把那个女人叫出来,说清楚,可以网开面。”
“妻子现在就在后院正屋里,可已经叫不出来。”高翰文平静地说道,“因那间屋子里都堆满柴,也浇满油。严大人,你人去,立刻便是把大火。无须半个时辰,便是堆灰烬。她死,跟你去
严世蕃这几句话就像在高翰文心窝猛地捣拳!
高翰文慢慢闭上眼,眼前便倏地幻出片熊熊火光,似是沈石琴房正在燃烧熊熊大火!
高翰文立刻睁开眼,那火光随之消失。可此时高翰文脸色已然有些白。
严世蕃以为自己这招刺中他心中要害,缓和语气:“知道错,回头有岸。今天亲自来,就是念在当初是举荐你,皇上也是看面子把你从诏狱里放出来。你说,张真人那函真经是不是沈石给那个艺妓?你只要说实话,不保你也得保你。”
高翰文压下心中口气,淡淡地道:“这里没有什艺妓,只有高某妻子。至于严大人说什真经,高某不知道,更与妻子无关。张真人降世,将真经转托王妃进献皇上,群臣都上贺表。严大人要另说套,可以去问裕王,去问王妃。”
进来,在院内站住,他看见高翰文并没有迎出来,而是站在前厅屋子中间,远远地望着他。
严世蕃:“都出去,把好门。”
“是!”那队官挥手,把那群兵又都带出去,从外面拉上院门。
严世蕃这才慢慢走进前厅,站在高翰文面前,两只脚像铸铁般钉在砖地上动不动,只是盯着他。
高翰文也静静地看着他。
“不要跟说裕王!”严世蕃又咆哮,“告诉你,裕王和王妃也是受你们骗,欺君之罪查不到王爷和王妃身上去。你和你背后那些人要打量着抬出裕王和王妃们便不敢查,那就错。司礼监那边提刑司镇抚司人都等好,到子时徐阶高拱张居正那些人个也跑不!”
高翰文仍然是不紧不慢地道:“严大人忘今天是什日子。”
“正月十五不抓人?”严世蕃又紧紧地盯向高翰文,“正月初老子还杀过人呢。来人!”
个队官跑进来。
严世蕃:“搜!把那个女人给搜出来!”
“高老爷,‘以怨报德’几个字怎解?”严世蕃突然问道。
“君子有德,小人无德。”高翰文回答十分简短。
“你就是小人!”严世蕃咆哮,“个翰林院七品检点,保举你出任杭州知府,你却伙同旁人坏方略,以致朝廷改稻为桑国策功败垂成。年前居然还串通那些人暗中捣弄本什真经欺瞒皇上!端老子碗砸老子锅!你还有脸跟老子说君子小人!”
高翰文:“严大人,高翰文是两榜进士,出任杭州知府,供职翰林院,吃都是朝廷俸禄,不是你严家饭食。”
严世蕃万没想到这个高翰文居然如此强悍,气得浑身都抖:“狗屁两榜进士!个商人玩剩下艺妓都当个宝贝娶到家里,你高家十八代祖宗脸都让你丢尽!你说,沈石那个艺妓现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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