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点下头:“有李先生在,这点你都不必担心。”
“听说圣上病今日犯两次。”高拱紧接着说道,“太岳,们能不能想个法子让李先生进宫给皇上请脉!”
张居正神色已十分沉重:“切都无从谈起。陈洪陈公公今天来这里传旨,挨王妃责打。皇上本就有疾,听这件事,难免病中更易震怒,怒气又添病症!肃卿兄,雷雨将至,你尤须冷静。”
这个消息又犹如当头棒,将高拱震在那里,究是刚烈之人,此时哪里还谈得上冷静,那股血气又涌上来:“那就更得把李先生带进宫去,先给皇上请脉,稳住病情。你这就去,把李先生请出来,想法子带他进宫!”
张居正摇摇头:“王爷和刚才也想过,可眼下连吕公公那条线都断。陈洪那些人又正在推波助澜,李先生这时候进不宫。”
裕王府人自然都礼敬他,个为首禁兵答道:“回高大人话,王爷有谕,从今日起,养病期间律不见外官。”
高拱黯然:“这向少见人也好。开门吧,有事禀陈王爷。”
那禁兵头目:“高大人,小人刚才说,王爷有谕律不见外官。”
“不见外官也不见吗?”高拱既意外便有些生气,“兼着王府侍读讲官,不是外官。”
那禁兵头目:“高大人,王爷说,这向除张师傅是皇上钦定日侍讲官可以进入,高师傅还有徐师傅都不必来。”
闭目沉坐高拱这时又站起来,“得去裕王府,还是要找李太医!”
阁员当面否定首辅提议,显然失礼,但此时此境毕竟其心可谅,徐阶也便无奈地叹:“也罢。那们就明天再议吧。”
李春芳这才冒出句:“也是,今天也议不出结果。”
高拱向徐阶拱,径自先走出去。
赵贞吉立刻露出不满神色:“师相……”
高拱:“请李先生出来,见见他?”
张居正:“给王爷服药,李先生也已经出府。”
“去哪里?
身为储君,这就等于把自己圈禁在高墙之内,高拱知道事态严重,却没想到裕王把事态看得如此之重!委屈、难过随着灰心同时涌上来,眼圈又湿,愣在那里望着禁闭府门,好久才说句:“烦请代向王爷问安!”说完这句转身便走。
走到轿门前,高拱又黯然回首望,却看见左侧门开缝,接着是张居正从里面出来,接着门很快又从里面关上。高拱连忙向张居正迎去,张居正也看见他,快步向他走来。
二人相视少顷,高拱问道:“王爷安否?世子安否?”
张居正:“王爷安,世子也安。”
“不要骗。”高拱低声地说道,“国病难医,务必请王爷养好身病,只有他才是大明朝青山。”
“都退吧。”徐阶立刻打断他,站起来已经走去。
徐阶在前,行人都步伐滞涩地向值房门口走去。
王府之面南三门,亦如宫门,中门常年闭着,两旁侧门却白日必须洞开,纳东南之紫气;日夜皆有八名禁兵把守,肃皇室之威仪。
高拱轿子来到这里也才申时初,却发现,今天两旁侧门也都关。
高拱从轿门出来,登上廊檐:“才申时,为什把门都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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