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那份不快消失,接着便是有些好奇:“你们又是怎找到他们?”
徐阶答话:“回王爷,臣弟弟在淞江老家种便是棉田,直经营棉业,和高翰文常有往来。臣曾经向王爷禀报
“是。”当值太监条腿跨过门槛,先拉上扇门,又抽出另条腿拉上另扇门。
“京官们贺表天亮准能呈上去吗?”裕王问徐阶。
徐阶欠下身子:“王爷放心,各部堂官都打招呼,哪个衙门贺表没有上齐,就撤掉哪个衙门堂官。天亮在京*员贺表都能呈给皇上。”
裕王黯然地望着地面:“难为大家。开春*员欠俸定要补齐,灾民和难民尽量不要再死人。淞江那个棉布商叫来吗?”
张居正答道:“回王爷,出府时候臣便和徐阁老安排。刚才臣问当值太监,他们早来,个由徐侍郎陪着候在门房,个在寝宫回李妃娘娘问话。”
裕王在徐阶和张居正陪同下回到王府已是子牌正时。寒风夜号,呵气成冰,好些太监都打着灯笼候在这里,见裕王出轿门便立刻拥过去,有人给他拥上裘皮大氅,有人给他递过去烧得滚热白铜汤婆子,裕王抱在怀里依然寒冷,从前院向内院路走去路咳嗽。
徐阶和张居正也披上厚厚裘皮大氅,紧跟着他向内院走去。
裕王在太医院番感人肺腑劝说,将那些挨打心如死灰清流京官们都感动,大家立刻表态,愿意连夜赶写贺表,以慰君父之心。徐阶立刻命李春芳、高拱、赵贞吉纠集各部堂官火速通知在京*员各赴所属部衙连夜赶写贺表,务必在初六卯时将贺表上呈玉熙宫。
书房里早早地就烧着两大盆冒着青火白云铜银炭炭火,从极寒外边踏进书房,热气扑来,裕王正在咳着,立觉喉头窒息,便有些喘不过气来。
张居正连忙扶着他:“王爷先将脸转过去。”
裕王先是诧,脸色立刻难看起来:“谈淞江棉布事李妃问什话?何况深更半夜,怎能让个商人到寝宫去!”
徐阶向张居正望眼。
张居正接言道:“怪臣等没有说清楚。这两个人王爷都认识,便是高翰文夫妇。”
“是他们?”裕王有些意外,“你们请来在南直隶做棉布生意两个大商人是高翰文夫妇?”
张居正:“回王爷,正是。高翰文罢官后回不家,亏得那个芸娘有些积蓄,在南直隶和浙江各商行也有些关系,两人便做起生意。没有官运却有财运,不知他们是如何经营,四年下来淞江棉业有半都是他们在做。现在在寝宫回李妃娘娘问话便是高翰文妻子。”
裕王将脸转向敞开门,张居正替他抚着背,他才觉得那口气缓过来。当值那太监急忙替他解下身上斗篷,和张居正道扶他在书案前坐下。
当值太监将杯盖碗热茶捧给裕王,让裕王喝几口,裕王觉得缓过些,依然十分萎顿,无奈事情未完,还得挺着跟徐阶和张居正商量,声音沙哑地说道:“两位师傅,都请坐吧。”
徐阶和张居正疼怜地望望裕王,也坐下来。
当值太监又给徐阶和张居正端过去热茶。
“出去吧。”裕王对那当值太监吩咐道,“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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