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架势,四月份是不行啦……”
所长嘴上虽然说些泄气话,但似乎是打算四月份去上班。可是,肾炎并发话,就做不到。
“已经老,不中用啦……”所长凄凉地闭上眼睛。
卧床以后,所长喜怒哀乐表现得比以前更加激烈。高兴时候个劲儿地说笑,伤心时候,便消沉到极点。上年纪,加上动脉硬化,所长变得头脑简单,而肾炎更是使得雪上加霜。
不管怎说,也不是马上就会要命病,而是拖拖拉拉慢性病。不可能像外科疾病那样,做手术就会很快复原。
然而,三郎去,所长就冷淡地说:“又不是什危重病号,不用每天都来。”
不过,他心里还是希望见到三郎,不然就觉得寂寞。
三郎自然是只要所长愿意,每天去都可以。离诊所又不远,况且所长有恩于自己。
因为,三郎学会这多医疗技术,被岛上人称呼为“医生”,全都拜所长所赐。
每次三郎去,所长就会问所里情况。
常嚷嚷,或者生气。对于不听话患者,还说什“干脆头撞在豆腐上死得”。
而三郎由于年纪轻,不会说这些话。无论对于哪位患者都很热情,很认真。
三郎脑子里时刻不忘自己不是医生。无论手术做得多好,也是做不应该事。能做手术是非常幸运事。这样心态自然会使他表现得很谦虚,成为亲切医生。
本以为会很快康复所长,病情竟越来越重。虽说是轻度,但毕竟是脑溢血,而且从二月初开始,他又得流行性感冒。
再加上从二月底开始,出现轻微浮肿,经过验尿,查出尿蛋白。就是说,脑溢血还没好,又得肾炎。
只能好好休养,耐心等候康复。这样天天熬着,对于多年从事外科工作所长来说,实在难以忍受。
半个月后三月中旬,所长说出“去东京医院看看”话来。
“是不想去,老太婆老是叨叨个没完。”尽管嘴上这说,他心里还是因为同时得两个病,有些不自信。
“只要肾脏情况稳定,两个月就回来。如果町长弄来莫名其妙医生,你也不要顾虑什,该怎干还怎干。”
三郎点点头,只是这个事不是三郎自
从今天做手术,到住院患者情况,以及干事长或护士们事情。三郎也是边汇报,边听取所长意见。
比如对于哮喘病人,用多少副肾皮质荷尔蒙合适,手指骨折每天用夹板固定是否可以,有时候他甚至把病历或X光片拿去。
就是说,即便是躺在床上,所长也仍然在坐镇指挥。
不过,发现尿蛋白时候,所长似乎也受到打击。
“是吗?”他只说这句,好半天没有说话。
这期间,三郎每天都去给所长看病。说是看病,其实全都听所长指示。
“有点发烧,给开针斯尔比林,还有退烧药和抗生素。”
三郎按照所长吩咐开出药方,送过去。
如此来,到底谁是病人谁是医生也不知道。由于只需要根据所长指示治疗即可,所以,护士去也是样,可如果三郎不去话,所长就会发脾气。
有次,三郎由于手术延长而没有去,所长就问:“肢肥干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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