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印象里,他直是副旅人装扮,事实上他也确实如此,甚至来得更过分。
路平半生,当过三次逃兵:第次叛逃在西安,他那时是个穿白衬衫公务员;第二次叛逃在北京,当时他是个方崭露头角摇滚歌手,满头脏辫;第三次叛逃时候,他在丽江。
反正无论怎叛逃,他于这个世界永远是旅居。
路平和样,是个资深丽江混混。而在幸福感三个字面前,他却比这样嘴子,走得彻底且深远。
喜欢卡尔维诺描述自汉,他说:“要把地面上人看清楚,就要和地面保持距离。”
能说……
能说也不说。是含蓄中国人,只会借酒遮面地说,只敢付诸笔端,赖在纸上说。
每个人都样,从年少时苍白、年轻时迷茫、青年时莽撞自负,到日渐成熟后接踵而来百样纠结。
不较真儿人自有他们小市民安乐,较真儿人若不想崩溃,就只有调整呼吸去解开那些结。
慢慢地,慢慢地解,痛并快乐着,每解开个,就豁然开朗三分。明兰传小说
如果个人还算年轻,当他面对生活时,只会盲从只想“成功”,那于灵魂而言,他人生是绚丽,还是贫瘠?
世界末日过后第二天。
坐在济南盒子酒吧台阶上吃玉米,眼前不时飘过零星黑色小片片儿,附近应该有人在烧纸祭奠亡灵。落在鞋面上,就接着它,落在玉米上,就吃掉它。
武哥出来问:“你喝不喝151?”
说:“给加四块儿冰。”
读这话时候,在心里想象个金发碧眼中年男人,他可能穿着西服打着领带,但自己在心里种棵树。这个老外手足并用,爬
边哼歌,边琢磨着既然大家走过路那相同,把老路来时路写完,就应该可以解开自己许多结吧。
这篇文章是面镜子,里面影影绰绰,不仅仅是你身影。
树上男人
只要想到路平这个名字,脑中那幅画面下意识就会出现。
画面上,路平穿着土黄色风衣行色匆匆,墨镜遮目,咬肌发达。右手提着只硕大旅行箱,左肩背着乡谣吉他。背后是漫天黄叶,三两片落在箱上,三两片掠过吉他。
这时路平给打来电话,挂电话以后没和武哥打招呼,自己踩着积雪回家去。漆黑漆黑济南冬夜,个擦肩而过路人都没有,厚重沉闷就像那些滚水冲不开晦涩青春。大片接大片漆黑,敦实地压在肩头和脚面上……终于远远有点灵明不昧街灯,于是边哼歌边走过去。哼是首叫《老路小路》歌。喜欢改它副歌来唱:
老路唱起那首歌/为何让泪眼模糊/为何那些落花流水留也留不住/为何那些滚烫温度总相忘于江湖/为何总有些遗憾留在酒杯最深处……
路平刚才电话里跟说:“什时候回丽江?累就别撑着,你回来管你饭,怎活不是活……”
能说很感动吗兄弟?是个时而厚脸皮时而薄脸皮孩子,三个小时前,差点儿就撑不住,差点儿因为各种接踵而来失败打击而连滚带爬地跌进人生最低谷。
能说,你个电话把从崩溃边缘拽回来三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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