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变得有些沉默/别人说他有点儿酷
那是因为没有人知道他内心苦楚……
歌词中有“苦楚”二字,有次大家讨论过这个词。
师弟见解是:大部分时候,人们面对自,未必会有那多喜乐安宁,更多品味是苦楚,故而要灭苦得喜乐。
宋师兄认知是:所谓苦,是名苦。既然常说万般皆苦,那眼耳口鼻舌身意能感知到皆为苦,高兴也是苦,恬淡也是苦,都是空相。
蛹。他现在打得起车,他很开心地打车去北京站,吉他和箱子坐在后座上,像胖瘦两个人。
出租车开在长安街上,司机耍着贫嘴逗闷子:“说兄弟,全部家当用透明胶缠啊?怎着,北京混不下去是吧,这是打算颠儿哪儿去啊?”
路平乐,他只是想画个句号离开,真没想过要去哪儿。心是自由,去哪儿不是去啊。他是只鸟儿,啄开笼子门飞到北京,北京试图给他份精饲料和个大点儿、华贵点儿笼子,他在钻进去之前,转身拍拍翅膀飞。那就继续飞呗,时晴时雨,忽暗忽明,忽然就夕阳西下。前程是渺茫也是辽远,怕那作甚。他用夹生北京话随口答:“反正不在北京待,去哪儿不是去啊。”司机别过头来飞快地瞥他眼,说:“想开点哦,兄弟,别记恨北京……”停下,又说,“等过两年,记得回来看奥运哈。”路平眼眶热,慢慢摇下车窗。热风抹在脸上,硕大太阳顶在脑袋上,白晃晃马路,蝉声片片,催眠着白晃晃北京。
他买张最近出发硬座票,开往千里之外昆明,他地理不太好,攥着票想:云南应该离陕西不太远吧。他在进站口排半天队,拎着箱子手先酸后麻木,终于被沉默人流拥裹着挪进大厅。路平回头,想最后再看眼这个城市。但有个声音从旁边硬硬地戳过来:“你,身份证拿出来看下。”博大北京,通过个警察叔叔向他发出第声问候,也通过另个警察叔叔口,给予他最后临别赠言。
去你妈万般皆苦
还蛮认可宋师兄这番话,《心经》云:无垢无净、不增不减。这是证得般若波罗蜜多后境界。苦是苦,亦非苦,乐亦是苦,苦和乐其实可以纸上画等号,然后统统橡皮擦掉,再忘记那块橡皮。南方有乔木小说
但对宋师兄说:“你觉得咱们道理上刚才说得那清楚,个个大明白似,其实你谁又真正把第步做到,你识苦还是识苦?这不是在这儿废话?”
宋师兄瞪起眼睛:“禅门弟子岂不知言及佛法,开口即是错道理吗?仰佛法之名来彼此法布施罢,谁说佛法是用嘴说出来?”
旁师兄弟们赶紧围过来拉架:“喂喂喂你们说归说别挽袖子啊……有话好商量好商量。”大家直很担心们有天会说着说着措起来,连昌宝师弟都站起来摇着尾巴挤进来。
昌宝师弟是条哈士奇,刚皈依不久。大
奥运会那年,路平没能去北京。靳松写首歌送给他,就是那首《老路小路》:
小路背起把吉他/踏上条离家路
那是条混不出头/也不能回头路
苦乐自知有多少/处处是江湖
悲欢不知有多少/夜夜是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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