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就是十几年,或者几十年,或者原谅这生触不到已跑开。
这些遗憾哪里只是和爱情相关,社会生存中立身立言立心立行哪项不是如此。
年轻时候,听陈百强唱:“生何求,得到却偏失去,未盼却在手。”
年轻时候,听郑智化唱:“有生日子天天快乐,别在乎生日怎过。”
年轻时候坚信自己听懂,并满不在乎地去哼唱。现在看看,真真儿孩子气。
娘,想和她白头到老,但上天没给这个机会。她消失时候恰逢生日。是个矫情人,于是把每年生日当成祭日,硬生生地给自己个自感动理由。
第个三年,每逢生日都专门给她写篇博客当作祭词,然后自己个人出门吃碗面,谁给打电话送祝福都不接。第二个三年亦是如此,谁送生日礼物都被原封邮寄回去。第三个三年,依旧是写博客、吃面,自己个人飞去远方城市过完这天。最后年,写完博客出门吃面时候,忽然发现整天没有个人对说句生日快乐。
大家都知道不过生日,没人电话。
坐在午夜北京小饭馆儿里,捧着面碗对自己说句:“祝生日快乐。”
说完以后,手心儿片冰凉,全是汗。
直不知道路平不过生日原因,也不那想知道,每个人都是个独立国度,不是所有故事都要和临近人分享。
直在琢磨等到路平下次过生日时候,还是会给他买个蛋糕,点上蜡烛送过去。
他如果还是不接受话,那就直接扣在他脸上。
然后,扯着嗓子给他唱首生日快乐歌。
10年,这出独角戏唱10年。
……更让人冷汗涔涔是,这些独角戏所指,不仅仅只是爱情。
23到33岁,10年眨巴眨巴眼儿就过去,回头看看那个很久以前自己,个走在寒冷冬夜街头傻孩子。匆匆忙忙,慌慌张张,东碰西撞,早早就学会自嘲自讽、自安慰,还有不知道从哪儿来脑袋自感动。
像是着袭青衫浸身场沙尘,bao,大风沙铺天盖地地掩杀过后,世间万物都蒙上层薄薄黄尘,鞋面上也是,头发里也是。不能算是脏,但指定是不净洁,但盯着看时候,又会自鸣得意地觉得另有种饱经沧桑美。
偶尔,会汗颜这种莫名其妙幼稚,偶会有心揩去灰尘,转念又想,算,反正下场沙尘不定什时候就来,等风全部刮完以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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