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遇见同类,必须要和他们成为朋友。万历十五年黄仁宇
半年后,邀请王博加入游牧民谣,随们起全国巡演。他只参加成都大象酒吧和深圳渡堂两场演出,巡演人多,歌手们都希望早点儿上场,唯独他不置可否,安排他最后上台,他完全没有意见。般民谣现场演出尾声是最嘈杂,台下会有人离开,会有人醉酒乱喊,压轴歌手往往压力很大。仔细观察他反应,看不出他有半点儿浮躁。以己度人,是自愧不如。
越是和王博甜菜相处,越是啧啧称奇。这两个人几乎没有为凡尘俗务伤脑筋时候,晃晃荡荡地活着,像孩子样过着家家。他们类似于美国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嬉皮,浪荡天涯,游戏人生,把物质欲·望抑制在极低平面。也没见过他们为赋新词强说愁模样,在这点上,他们和同龄人不同。
甜菜天到晚傻乐傻乐,副缺心眼样子。有天,她捧着把小尤克里里坐在小屋里,非要给唱她写歌:
包子没有眼睛没有嘴巴/包子有许多好兄弟/肉包素包叉烧包/包子包子包子包子/包子长得白白又胖胖/包子脸皮厚但没心脏/坟包急救包脑袋上包……
很受用他那种说话方式—这是种大部分人在8岁以前都能熟练掌握说话方式,也是大部分人在18岁以后腼腆谨慎地不敢去使用种语言。很开心地撵走半屋子不相干客人,关上门,给他们营造个安静唱歌氛围。
几个相熟客人在外面拍门板:“掌柜,掌柜,手机还在里
面呢……”说:“听完歌再放你们进来。”他们隔着门缝喊:“们也想听……”呸,要听隔着门缝儿听,没听见人家说是唱给听吗?
王博给唱首《秋千》:
曾乘着秋千飞船/唱着歌/把太阳追赶/飞呀飞/总又飞回原地/总怨自己腿短/跳下来时已经天黑/好长夜啊/足有十年/当又次找到秋千/已经变成黑发青年/早晨仍像露水般好看/彩色歌儿仍在飞旋/孩子们大胆地张开双手/去梳理太阳金红光线/孩子/多想把你高高举起/永远脱离不平地面/永远高于黄昏/永远高于黑暗/永远生活在美丽白天……
境界低,听不懂她要表达意思,所以抹着下巴不敢说
先是歌词,后是曲调,小节接小节,连珠弹样击中,好听得简直要把听傻。
王博边埋头弹下首歌Solo,边说:“曲子是写,词不是,词是顾城首诗。”
读诗这多年,居然漏读顾城这首《秋千》,但万幸之前没读过,不然怎体会这刻欣喜。有几个不好习惯,比如醉酒爱爬上桌子背《正气歌》,比如尿急爱咬指甲,比如很开心时候会摩挲双臂、手舞足蹈。
想应该表现得很开心,因为王博抬头看看,很认真地说:“你冷静点儿好不好,不然怎听得懂接下来要唱歌。”
这多年,丽江从没个歌手敢这和说话,如此这般不会取媚于人孩子,几乎已经绝迹。他皱着眉头看着,们之间没有年龄长幼、职业属性、江湖地位之分……这种感觉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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