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公司到医院，不堵车
话，只需半个小时车程。
坐在汽车座位上，高伸开始重新梳理刚才与容子那通对话中主要信息。
医生明明说过，手术中只采用腰部以下半麻，病人可以保持清醒。那
为什妻子会昏迷不醒呢？是因为手术中某种需要，临时改为
全麻，还是为术后止疼，加用安眠药呢？
手术已经彻底结束，人却还留在集中治疗室
容子声音没什底气，于是高伸又追问
句：
“知道为什还没回病房吗？”
“这个
不太清楚，不过，他们说妈妈还没苏醒。”
“是麻药劲儿还没过去吧？”
“可是，应该只是腰腹以下半麻吧。”
“嗯……”容子应声之后，间隔好几秒钟才继续说道，“是结束，不过妈妈好像还在集中治疗室里。”
“她人还没回病房吗？”
手术前医生曾说过，手术本身只需个小时，术后不久，病人就可以回自己病房。
“手术不是结束吗？”
“那是没错。刚才还让看摘除东西。”
这会儿手术该结束吧。等到十点，大家基本敲定香皂颜色、形状时，他又在心里估算着：此刻妻子定完成手术，回到病房吧。
长女容子昨晚开始直陪护在医院。父女俩事先约好，手术结束，容子就立即打电话到公司，向父亲报告结果。
会议又持续近个小时，临近正午才宣告结束。其间，高伸只接到过两通电话，个是他大学同学，另个是家进货商场打来。
回到办公室后，高伸询问负责接听电话女职员角谷，会议期间是否有自己电话，得到答复是，只有琦玉工厂及分室营业所来过咨询电话。
为何医院那边迟迟没有消息？从时间上推算，手术应该结束呀。
确实，昨天和妻子通电话时，她还说过，只需对腰部以下进行麻醉，自己能够保持清醒真是太好。
“那马上赶过来。”
高伸原定计划是午餐之后，利用下午上班时间，与营业部门相关人员开个碰头会。不过，这件工作大可委派给副主任八木泽去完成。反正傍晚下班后也要去医院，现在索性提前赶过去看看情况，倒还更放心些。
高伸跟刚才那位女职员交代声，就离开公司拦下辆出租车。
“到目黑都南医院……”
“摘除东西？”
“子宫被……”
妻子得是子宫肌瘤，医生已经告诉过他们，在摘除肿瘤同时，子宫很可能会被并切除。
“既然病变地方全部清除掉，就该没事吧？”
“想是吧……”
莫非出什事故？股不安思绪瞬间袭上高伸心头，然而几乎是同时，他就坚决地否定这个念头。
也许手术已经顺利完成，但容子忙于照料母亲，顾不上打电话吧。高伸自安慰番，便决定先外出解决午饭问题。可是毕竟心里不踏实，走到出口处时候，他不由自主地站在电话机前。正当他掏出电话簿，查找妻子所住医院电话号码时，刚才那位女职员角谷跑出来叫住他。
“主任，您女儿电话。”
果然是容子搞忘。高伸急忙折返办公室，拿起电话听筒，张口就问：
“手术结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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