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平抱怨得没错,医院对陪护而来家属缺乏必要同情和关怀。
当候诊室里只剩下自己和香织两个人时,高伸忍不住想要抽烟解乏。
总院病房是禁烟,该不会这里也不允许吧?
高伸站起身,四处搜寻,果然在前排长椅端发现只用铁皮罐做成
“也留下。”
容子也表态。高伸点头赞同。
“可是,待在这里能行吗?”
浩平打量眼四周环境。他们刚刚到达时,偎坐在长椅上那对母子已经离开。现在留在这里只有高伸行四人。随着夜色越来越深,地下候诊室变得愈发寒意侵骨。
“去借条毛毯来。”
听到高伸开口道谢,野中医生也连忙低头还礼。
“谢谢您!”
很快,野中医生微微弯曲佝偻背影消失在急救中心入口处,候诊室里只剩下高伸、容子、香织和浩平四个人。
大家你看着,看着你,都显得无话可说。
到目前为止,高伸所能解到情况,就是妻子病情危笃,为今之计,只有寄希望于高压氧室治疗效果。
懂,但是种像遭人抛弃复杂情绪横亘在心头,令他们难以踏实。
“您还会到这里来吗?”
“当然会来。就算不亲自过来,也会每天打电话来询问进展。”
从今天下午,得知妻子陷入昏迷时算起,高伸仅与这位麻醉医生打过两次交道而已,但是内心深处已经对他抱有亲切感。和此前负责为妻子诊治妇产科医生冷若冰霜态度相比,这位大夫可谓是全力以赴、面面俱到。再者,野中医生身材矮小,前额微秃,单在外形上就与英姿飒爽、高高在上外科医生形成巨大反差。他现在虽然也是西装伴身,但是里面衬衫已略显破旧,领带也歪在边。他这种不修边幅、忙前跑后随和样子反倒更容易让人亲近与依赖。
“在这里,病情不会突然恶化吧?”
“那还不如回家去拿点毛衣、外套来更好些呢!”
虽说大家打定主意要在这里过夜,但是如果不休息好话,明天就很难支撑下去。
“那,跟浩平君回去取些东西来。”
容子打算和未婚夫起回趟家。
“可是,医院也太差劲,就让咱们在这种地方等!”
此时此刻,高伸最感遗憾便是,自己无法采取任何积极行动。如果妻子是因为犯错,惹祸话,他定会挺身而出,筹钱、道歉,竭尽所能地帮她解决问题。无论多辛苦,只要自己付出努力能够使情况有所好转,让他做什都心甘情愿。可是现在,妻子是因病陷入昏迷,他只能眼巴巴地袖手旁观,无能为力!
“你们有什打算?”
高伸想跟大家商量下接下来安排。
“要留下。”香织率先答道,“想离妈妈近点儿。”
没错,只要留守在医院,就算有突发状况也能随喊随到。
面对高伸疑虑,野中医生从上衣口袋中掏出名片,并在上面写串电话号码。
“这是家里电话,有急事请随时与联系。”
从电话号码上推算,野中医生家大概是在千叶县方向,所以他即便现在就动身离开医院,到家也应该很晚。
“谢谢您为们做这多。”
“哪里哪里,也没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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