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都这样
，
得请假。”
高伸也想请假，可是繁重
工作令他身不由己。
“明天直接从这儿去公司上班。”
浩平也表态说要留下来，但是他还不是正式家庭成员，高伸不好意思拖累他。
“不，你还是回家去休息吧。”
“但是，因为是头
个晚上……”
“病人今天刚刚转来，们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过，想明天早晨，你们大概可以与患者见面。”
护士只留下这句话，就拎着纸袋离开。
此后，高伸和香织两人直在候诊室里等消息，护士站那边再也没有传来任何讯息。
晚上十点刚过，容子和浩平从大仓山家中取来毛衣、外套等御寒衣物。地下室里虽然也开着暖气，但是随着夜色渐浓，寒气也越来越重。
“当然是半开玩笑说……”高伸弹弹手上烟灰，香织兀自在旁絮叨起来，“其实，也有感觉到。手术前那晚，妈妈叫帮她揉揉腰。可因为正好有事，随口说句‘等会吧’，就没给她揉。当时脑子里就闪过个念头，‘如果不对妈妈温柔体贴些，或许会有报应’。”
“结果，你还是没揉，对吗？”
“要是给她揉揉，就好啦……”
高伸不知道，这件事该不该算作“冥冥之中预兆”，但是很明显，他和女儿内心里都各自存有份悔意。
“你也别太往心里去！”
代用烟灰缸。他把烟灰缸拿到自己身边，叨起支香烟。
上支烟，是在午后抽，中间已经隔六七个小时。
高伸深吸口，缓缓地吐出烟圈。香织在旁开口问道：
“真不用告诉平冢阿姨吗？”
高伸反应会儿，才意识到女儿说是妻子素描班里好姐妹。
“没关系，没事！”
看到容子似乎也希望浩平陪伴在自己身旁，高伸也就不再坚持。
话说回来，大家聚在起，底气也足些。倘若真只留下个人，那心情是可想而知。
正当四个人围坐团，喝着从自动售货机
高伸解下领带，脱掉西服，套上毛衣，又在外面加件大衣。容子和香织也分别在自己毛衣外罩件对襟外套。
“还给您带件干净衬衫来。”
容子考虑到父亲第二天要上班，特意给他带件替换衬衣。
“明天，你们几个有什
打算？”
容子由于婚期在即，已经辞职在家。而香织是因为妈妈动手术中午临时请假过来。
正当他继续吸着香烟时，迎面昏暗走廊里走来团白色身影。名护士出现在他们面前。她护士帽上有圈黑线，看来应该是位护士长。
“请问是福士先生吧？”
护士在确认过高伸身份后表明来意，自己是来取患者洗换衣物。
香织递上纸袋，交代下里面物品，护士接过去后开口说道：
“患者正在接受二十四小时全程特级护理，所以各位可以回家去休息。”
“妈妈曾对说过，‘如果万有事，你们要赶紧通知平冢阿姨声’。”
“万有事？”
“妈妈该不会是感应到冥冥之中预兆吧？”
听到香织嘴里冒出“冥冥之中预兆”词，高伸也忍不住联想起今天早晨那张报纸。
“你妈妈竟然会跟你交代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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